这么些年,被自己掩埋在心底的那些个粉红色的小秘密,像是被人不经意间点燃了引线的烟火一样,轰然盛放,在心底炸裂燃烧! 滚烫又令人激动。 徐.州泽充满冷调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很平静,对着自己的母亲,甚至还带着些淡淡的嘲讽,“您早就知道了不是么?何必这么惊讶。” 那声音像是冰泉一般冷冽,流到景瑶的心里,却好像着了火! 她从没想过,徐.州泽这样一个从小就冷,长大后更甚,冷淡到无欲无求快要羽化成仙的人竟然也…… 为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有人问出了景瑶的疑惑。 景瑶完全忘记了呼吸,然后,就听到了一个答案。 “我爸意外那年,就是你生意快要破产那年,你把我一个人扔到了乡下,美其名曰让我和爷爷奶奶作伴,其实是没时间顾我。” “你从来都是没时间的,从前爸在的时候没时间,走了依旧没时间。” “所以,一切只是借口而已。” “那个暑假你事业濒临破产,外面拖欠着大笔资金,没有多余的钱把我塞到费用高昂的补习班罢了。” 徐.州泽的声音慢慢响起。连带被呼出的空气,都像是被冻住的雾一样,飘忽而带着刺骨的冷意! 他从未提起过这些。 更别提是向自己的母亲! 他的脑海里因为回忆,逐渐有了画面。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剃着野小子似的寸头,脸颊上还蹭着新鲜的泥土。 她的手里紧攥着一只红彤彤的苹果,一跑一跳的向自己奔赴而来! 那扑面而来的生气与明艳,像是在一众淤泥里勃然生长而出的一朵野蔷薇。 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美丽! 很奇怪,再次想起这些的时候,原来那些孤寂难捱的日子,竟然都有了颜色。 于是,寒冰化成了溪水,蜿蜒流过,也带着罕见的生气。 “我住在祖父家,那条弄堂里有个女孩儿。每次经过,都会给我带一颗苹果。” 徐.州泽的声音,因为回忆里出现的那个女孩儿而变得柔软。 “她摘的苹果很甜,她笑起来的时候更甜。” 徐.州泽说到最后,目光忍不住落在他母亲身后的灌木丛里,像是不经意的一瞥,很快又转回来。 “甜到,可以让人忘记孤独。” 他的声音很轻,从起初的冷冽到此刻透着三分暖意。 对象却不是自己面前的母亲。 他目光垂落,再次落到那丛灌木的树根处。 只见在那丛茂盛的灌木缝隙里,落着一片嫩黄的衣角,不仔细看,就像是一朵盛开在树根边上的野花一样。 随着乍然而起的微风,一扬一落。 徐.州泽的声音更像是被微风拂过的青松一样,柔韧有力。 “……从那时起,一切就不一样了。” 灌木后的景瑶轻轻的眨着眼睛,眼底一片流光溢彩,像是烟火在跳舞。 半晌,徐.州泽的声音又冷淡下来。 他盯着自己的母亲,缓慢而清晰的问道,“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徐母从刚才起就皱起的眉头到最后都没有放下。 好像每次与自己儿子谈话,都是一件耗尽她心力,结果又不令自己满意的事情。 徐.州泽的站姿一直很放松,插在休闲裤兜里的手也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斜阳在他身侧落下一道笔直的影子,就像这人虽然放松但永不弯曲的脊梁一样。 这模样,在被别人看来,透着一种笃定。 “您要停了助学基金也没关系。我已经有能力负担起她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