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脸颊红扑扑的。她咬了咬下唇,停下动作。 “你问我特殊意义,”她轻声出言,“这就是特殊意义。” 姜星辰那掀起狂风骤雨的金色眼眸从未离开过舟鲤的嘴唇。 短暂的静默之后,姜星辰猛然俯下|身,如愿以偿地覆盖住舟鲤的唇瓣。 他不懂温存,像是抓住猎物的野兽般叼住舟鲤的下唇不放。姜星辰甚至还睁着眼,是舟鲤伸手用柔软的掌心覆盖住男人的灼灼目光。 指尖进了小虫子,沿着脉络一寸寸爬到心尖,然后又随着血液扩散到全身。 还想要再近一些。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舟鲤的脑子里也进了小虫子,把她本就不太清醒的意识搅得混沌不堪。 一定有其他办法的,避开完全的精神链接,然后—— 耳|鬓|厮|磨之间,思绪进行到一半,逼仄的室内再次浮现出黑焦油般的物质。 翻腾的精神体向房间的四面八方延伸,如同黑色的海浪。 海浪也包裹住了二人。 浪花是烫的,明明在室内,却汹涌澎拜,烫得舟鲤几乎失去神智。她不忍心破坏这沉浮的浪花,于是尽力控制着精神体不要去接触姜星辰。 可饶是如此,无意识凝聚成触须的末端仍然是偷偷缠上了男人的脚踝与后颈。 细碎的疼痛透过浅浅的精神链接传过来。 不止是疼,还有更无法探究的渴|望。 舟鲤仔细观察着姜星辰的金色眼睛,浪花进了那篇璀璨色彩,变得迷蒙模糊。而当那浪花推到半空顶端时,抱紧她的身躯震颤起来,他的视线不自觉上挪,仿佛凝望着虚空看不见的存在。 他在凝望什么呢? 循着视线,舟鲤也抬起头,与铺天盖地的困顿疲倦一同袭来的还有无比的安心和短暂的满足。 在沉沉睡去之前,舟鲤依稀看到一抹巨大的影子从那浪花中浮现。她竭力去看,只见海洋中为姜星辰凝视的,是一只乌黑的水母,以及它在空中无意识漂浮、向下延伸至意识尽头,仍然淅沥沥流淌焦油的口腕与触须。 ………… …… 同一时间,绿洲城桥梁枢纽。 夜幕之下满地狼藉。 长达近千米的桥梁表面悉数遭到破坏,路灯、标牌,以及浇灌了混凝土的地面,全都像是经过了海啸的洗礼,要么扭曲,要么残破。 四周还有不少车辆歪七扭八地陈列在路面。 两道黑影以极速向这里靠近,到了边沿停了下来。 今夜无月无星,天空一片深沉,拉长了来者的影子,也遮住了二人的面孔。 “响尾蛇。” 佝偻着身躯的影子仰头出言,如同破锣嗓子般的男性声音响起:“胡蜂呢?” 坐在某辆翻倒卡车车顶的响尾蛇闻言意外地“嗯?”了一声。 好像他真的没察觉到同伴到来一样,响尾蛇仰起头,触及到黑暗中的影子才恍然大悟。 “没救了。” 中年雇佣兵坐在车顶,双腿悬空、身体前倾,一副优哉游哉地模样:“小公主的精神体一击必杀,她用了黄蜂的尾针,不可能再醒过来。” 说完,他还以相当浮夸的姿态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补充:“幸亏我跑得快。” “那我们要为胡蜂报仇吗?”另外一个黑影发出烂漫的少女声线。 “你想报仇。”响尾蛇重复道。 “不应该吗?”黑暗中的少女歪了歪头。 “螳螂,过来。” 坐在上方的响尾蛇招了招手。 踩在地面上的黑影轻盈一跃,跳到车顶。响尾蛇在她靠近时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亲切地摸了摸少女的头。 “胡蜂是争夺地盘失败了,”响尾蛇温柔地解释道,“对于你们来说,抢地盘输了会死,是不是正常现象?” “是这样的。”少女回应。 “那就是了。” 响尾蛇循循善诱:“人类才会有报仇这么一说。至于咱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