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过一番磋商,最终白麓花了五两银子,从牢里提出5个犯人: “是那种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吧?” 李法算点点头:“你放心,要不是犯那么大罪等着宰,我才不会白拿粮食养着他们呢!”关牢里一天一顿,那也是粮食。 白麓:…… 她光警惕别叫人为了拿钱胡乱充数,万万没想到,这云州牢房,不是等着要宰的,他们还不关呢。 “那你们这儿就没有偷鸡摸狗或其他罪不至死的吗?” 李法算摸了摸鼻子:“那……那种,那种都洗心革面,报效国家,所以主动投军了,并且只要管饭不要粮饷。。” 这话说的多么有艺术! 白麓算是晓得了,此刻眼神上上下下的瞅他,瞅的李法算也是心虚—— 他也不想的,可将军过的日子实在太穷了,不给他一点搞钱的门路,他怕是真撑不下去。 所以就……就安排这一类的犯人进军中,罚几年就做几年的兵…… 就,就给将军一個机会,吃些空饷呗。 …… 说来真是好心酸啊。 他只不过区区一个账房,如今还要想法子替将军往兜里捞钱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么穷的将军,说出来全国只有一个,岂不是更心酸? 对比着对比着,李法算反而觉得舒服了。 白麓叹息着:“你们这地儿不光穷,犯罪成本也很高啊!” 不过这么一来,再瞅瞅身边戴着脚镣和枷锁的重刑犯,她心里就圆满了。 “放心,”她好脾气的安抚众人:“肯定不会让你们轻易就死掉的,别怕哈。” 牢里的众人想起之前冯神医的丰功伟绩,只觉肩头枷锁如泰山压顶了。 …… 而在这边宅院中,别看租住的房子简陋,可冯神医却仿佛老鼠掉进米缸中! 虽然仍是板板正正一张脸,眯眯缝缝的小眼睛,但那欢快的情绪,是个人都能感受得出来。 此刻,郑医师刚带他观赏完自己收藏的那些药材:“仓库里的药材不好频繁拿出来,日后你有需要的话,列个单子再去翻找吧,毕竟实在太多了。” 仓库都在时阅川的空间里,郑医师想起这一路攒下的药材,此刻内心也满是骄傲。说话时,无形中便学到了白麓的些许凡尔赛精髓。 好在他房间里存着的那些药材,也已经足够冯神医满足了。 别看云州气候种瓜果蔬菜都好,可这边擅长治病和炮制药材的着实太少。价高不说,很多时候都买不到想要的。 而如今眼前这个老头,竟然有拥有如此大的宝藏! 可恶,为何人家跟着的主家,这样有钱,脾气还好!而他跟着的,全军上上下下,抠不出两个大子儿?! …… 这边,郑医师已经又兴致勃勃的打开了他的药箱。 那是个轻薄的木头箱子,主要是能存能放,出行方便。 此刻打开上下层格,里头白瓷小瓶摆得满满当当: “看这是金疮药,这是退热的,这是清热降火的,还有这,这个是敷脸用的……” 他看出年轻气盛的冯神医似乎是对这些不起眼的东西不太看得上,于是又一捋胡须,得意洋洋道: “唉,其实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稀奇。只不过阿麓姑娘承诺我,等到帝都落足后,会专门与我开一家药房和美妆铺子,凡是脸上身上用的,但凡有我研发,每挣一两银子,里头就有一钱银是我的。” 他原本觉得这个诱惑力并不算太大,真正看重的反而是时阅川承诺的研发经费。 可这一路走来,早已见识过阿麓姑娘的揽财能力,如今说出来,满心都是期待。 嘿嘿,也不知家中老婆子和儿女有没有赶到帝都去? 到时候一家人,总算可以过上富裕日子啦! 郑医师浮想联翩,雀跃是那么明显,冯神医却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一两银你拿一钱?” “是啊。”郑医师高昂头颅: “这是额外独属于我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