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凑的。于是从时阅川手里抠了十两银子,安排小青跑腿去—— 好不容易来到这样繁华的都城,她总得过个瘾吧! 如今,众人落座,满满当当一大桌子的零食点心下酒菜和热腾腾的饭菜,堆了一层又一层。 那圆胖的酒坛子最终只能被挤到地下去。 这回,反倒轮到孙成虎不好意思了:“这……这随便整盘花生米就行,多破费呀!” 时阅川微笑起来:“如今城中客栈满满,我们几个来打扰孟大叔也是靠着厚脸皮,更何况,出门在外,交朋友何须计较这些呢?” “我看孙军士特意带了这酒,也是一番情意的。” 简简单单两句话,倒教孙成虎脸色红红的:“哎呀难怪是个进士,这说话真叫人舒坦!我这……我这烧刀子可便宜……” 但看一旁孟大叔有些神思不属,不由又想起来:“玉妆呢?怎不叫她一起来吃饭?” …… 孟大叔这才回过神来:“她待会自己会出来的。” 孙成虎觉得有点怪,但酒桌热闹,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稍倾,孟玉妆果然笑嘻嘻的坐到了孟大叔身边,一边还给他倒酒:“爹,你可不要喝醉酒乱说话,不然我要生气的。” 粗陶的酒碗颤了颤,最终却是重新平稳下来。 一旁的孙成虎打量着孟玉妆,见她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大一样,但性格还是这样活泼,又有些满意起来—— 这知根知底儿的姑娘,倘若孟大叔愿意,叫自己的小弟娶回家去,多热闹呢! 他小弟如今做个教书的秀才,自己一个人住在天南街那边,长得肯定是没这个时公子好看,但也不丑…… 他想了又想,想着老娘让自己在城里给小弟寻摸个好媳妇,又想着孟大叔——前段才说抽空让年轻人见一见,一直没定好时间,怎么今天一问又说没缘分呢? 热辣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孙成虎看到孟玉妆几乎钉在时阅川脸上的眼神,忍不住又黯然叹了口气: 唉! 比相貌,他小弟那肯定是比不过这位公子的。 他这一叹气,孟玉妆便收回了视线。 时阅川眉头微蹙:“之前听说橘洲城里出了事,不知是什么样的事?” …… 说起这个,孙成虎便又皱紧眉头。 “灵潮那晚,咱们橘洲城也死伤不少人,官府光是统计就折腾了好久。” “原是想着该安定下来了,可不知为何,前几天大家在城内河里捞出了一具无头尸体!” 嚯! 故事转悬疑了,白麓喜欢! 但她还没说话,一直装普通蛇的小王按捺不住,直接从灵甲后背探头—— “头呢?男的女的?头是被啃了还是怎么着?” 孙成虎眼睛都瞪圆了! 但小王半分没察觉,还将尾巴盘了个圈,蓝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过来: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头呢?骨头又多,也没有肉,还不好消化——我跟你讲,我之前吞过一只兔子,那头可剌嗓子了!” 阿金也赞同:“确实,头没多少肉,我不爱。” 这只胖乎乎的大橘此刻岔着两腿坐在地上,认真的梳理着肚皮上的白毛。阳光照着,连白毛都仿佛跳跃着金光。 他说着话,一边又将白茸茸的腿抬到头顶,漫不经心的舔了起来。 孙成虎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麻辣兔头。 他干巴巴地挪了挪屁股:“啊,啊这位也是灵潮里变化的吧,我……我也见过听说过的。” “那……你哪里人,咋不给看路引呢?” 小王一愣:“我是蛇,就是聪明伶俐了一点,那肯定没有路引。” 孙成虎眉头一跳,心想这不是蛇妖和猫妖吗? 他还没听说橘洲有动物能说话呢,顶多是人变成奇奇怪怪的。 可看大家都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 “咳!” 他也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哦哦,既然这样,那咱们接着聊——那个头估计不是被吃的。” 众人聚精会神的看过来。 “那是被人拿斧头砍下来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