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惜,只听名字都能感觉初父母肯定很爱这个孩子。 她想笑,也想哭。哭笑之间,她忽然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叫着叫着突然转过身,朝校门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飞快向前跑着,等候在学校门口的老师看到自己学生哭着跑出来,以为是因为没考好,正准备好好安慰,谁知她却一冲而过。 老师愣住了,待回过神想去追,却发现早已不见了学生的身影。 他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如果学生因为比赛没发挥好想不开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跟学生家长交代?怎么跟学校交代? 老师急的馒头大喊,像忙头苍蝇一样在找人。可是城市那么大,他要去哪里找? 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圈后,老师猛的反应过来。 报警,他可以报警! 而让老师找疯了的许文雅,她一直跑啊跑,拼了命般向前跑。 脑海中,一些模糊的记忆在她一步一步向前冲中,慢慢清晰起来。 那一年,她刚上小学,有一天放学回家,走在回家的半路上,天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毛毛雨。 她迈着小腿向家里跑,跑了没多久,看到母亲撑着伞向着他们学校的方向小跑而来。 淋了会雨的她委屈屈巴巴扑进母亲怀里,埋怨她变天了为什么不来接自己回家。 听了她这话,母亲笑着说,你是我的孩子,妈妈怎么会不来接你回家。 平常的日子会随着时光流逝而被遗忘,留在你脑海中的,要么是极致的幸福,要么是极致的沉痛。 故而回忆,有时就像毒药。当你去回想时,它会不断伤害你。 许文雅此时被回忆侵蚀,仿如身重剧毒。 她知道自己要奔向什么地方,却不再知道,那个方向是否还会有一个母亲,撑着伞朝她奔来。 再说回被许文雅那声尖叫吓呆了的包惜惜和沈子清。 许文雅突然跑了后,沈子清问包惜惜:“你认识她?” 包惜惜没答,只是说:“你也认识。” 他也认识?沈子清拧眉想了想。 那位女同学看着应该是下面乡镇学校的,联想到她对包惜惜姓包反应这么大,很快也想到了是谁。 他说出自己的猜测,包惜惜点了点头。 沈子清道:“真看不出来是她。” 包惜惜笑了。虽然变化很大,但认真看还是有点当年的影子。不过男生对女生样貌没那么敏感也正常。 看样子她今天应该也是过来参加决赛的。大概率是竞赛委员会增加的十个偏远山区学生名额之一。虽然是额外增加,不过也说明她学习成绩还可以。 这点让包惜惜挺没想到的,不过又好像没太意外。自私薄情的人不代表学习不行。 刚才她确认自己是当年的许大丫后就跑了,看来自己在城市里生活的好好的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 也是,能打击不大吗?自己生活的好好的,只会让她后悔当年行为。 此时包惜惜并没有太把许文雅的出现太放在心上,只当是一段插曲,按原计划和沈子清去副食品店买冰棍吃。 这是他们早就约好的,不管决赛考的好不好,考完就放下,还要去买根冰棍庆祝一下。 吃着冰棍的时候,沈子清问包惜惜要不要去公园划船。 包惜惜看了看头顶火辣辣的太阳,想起去年她顶着烈日和大院的小伙伴们在公园划了一天船,结果用了半个月才白回来,心有余悸摇了摇头:“不了,晒黑了好麻烦。” 沈子清却带着几分错愕问:“你有黑过?” 哪怕当年她刚从乡下回来,虽然没有现在这么白,但他也不觉得黑。 这话在爱美的包惜惜听来无疑是夸奖,让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