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周围的气息瞬变,安老神色一正,坐直了身子,“什么事?说说。” “爷爷还是让人去将您儿子儿媳,以及孙女一起叫出来再说吧。”唐聿城冷眸扫过大厅四周,不见安薛夫妻以及安娉婷的身影,又补了一句,“关乎到安家根基是否将一夜陨落的事。” 听他这样说,安老的心一沉,以为又是孙女闯了什么祸事。 之前在曾外孙满月宴上的事,他后来拿小兔说的那番话去逼问娉婷,娉婷一直坚持否认没有下药。 然而除了没承认下药,质问其他的事,她的态度一直躲闪,支支吾吾的,看娉婷的态度,他便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就像小兔说的那样了。 后来他狠狠训了一顿娉婷,以为她会因此安分些,却没想到现在又惹事了。 “去把小姐和先生夫人都叫下来,就说是我叫的。”安老转过头对管家和一位中年女佣强势命令道。 “好的知道了,好老子。”管家和那女佣人不约而同应声,然后纷纷快步朝楼上主子们的房间走去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安薛夫妻以及安娉婷才慢悠悠地下楼。 “爸,有什么重要的事么?非得大半夜把人叫起来。”安娉婷的父亲安皓辉打着呵欠走下楼。 “爷爷……” 安娉婷刚开口想跟着抱怨两句,然而看到坐在沙发上那尊冰冷可怕的身影,她吓得汗毛瞬间都炸了起来,睡意全无。 薛碧蓉看到唐聿城出现,又想到今晚各大电视、以及各大网络都在报道的枪击事件新闻,顿时无比心虚和紧张,低下头不敢去看那个男人。 最终在离唐聿城最远的一个沙发坐下。 “人齐了?”唐聿城目光凌厉扫过三人,轻启薄唇吐出冰冷的字句,“听说爷爷今早在家中突然晕倒,上午经过抢救还昏迷未醒;想问爷爷,是否有这么一回事?” “听谁说的?”安老立刻听出他话里有话,尤其注意到唐聿城那锐利如刀子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其他三人。 “我父亲好端端的,是谁这么恶毒诅咒我父亲?”安皓辉一听,立刻也不淡定了,“父亲早上不过是去医院例行体检而已,何来的晕倒,还昏迷未醒之说。” 唐聿城神情似笑非笑,目光扫过安娉婷和薛碧蓉,“ 没有这一回事么?” “这话是谁说的?啊?”安老愤怒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知道这事与儿子无关,便看向薛碧蓉和安娉婷。 薛碧蓉低头不语,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成拳头,心里害怕得不行。 而怂恿母亲打电话给安小兔的安娉婷,也被眼前这阵势给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吭声。 唐聿城见没人出来承认,只好直接点名,“安夫人,你今早趁我不在部队,用计将小兔和孩子给骗了出去,请问你居心何在?” “我没有。”薛碧蓉想也没想就立刻否认,极力为自己辩解,“我根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