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容不下一丝不平之事,处处拔刀相助,得罪了无数人,直到有一天得罪了连宫京生都不敢触碰的可怕存在。” 他顿了一下。武禅发现马丧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马丧继续说道:“那个雨夜过后,宫氏武馆消失的不仅是宫京生的一身绝学,还有他的儿子。所以坊间都在传,宫京生以自废的代价,保了儿子一条命。他的儿子死罪已免活罪难逃,被仇家带走了。如果宫京生的儿子能活到今天,算一算大概正是武老弟你这般年纪。” 楚狂说:“这个故事老大你也是从那个说书人听来的吧。” 马丧说:“不全是。” 楚狂说:“照我说,这个说书人九成九是个骗子。他要是不把故事编得曲折离奇,还靠什么赚钱。干任何职业都有风险,像这种人假话说多了容易早死。” 马丧说:“这个说书人是我父亲。他在四年前去世了。” 其他人:“……” 场面顿时尴尬无比,屠霜狠狠地瞪向楚狂。 楚狂自知闯了祸,但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弥补,嘴唇动了又动,始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马丧反而安慰道:“没事的。死亡对我父亲这一辈子是一种解脱。” 气氛从尴尬转为沉重。武禅就不便继续聊宫氏武馆的事情了,岔开话题道:“你们觉得血族什么时候来?” 屠霜配合道:“我倒是巴不得她早点出现。” 沈槿也配合地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屠霜说:“因为单凭我们几个杀不掉那个血族,所以武哥才不得不陪着我们共进退。假如能早早杀掉那个血族,武哥就可以放心地爬毒山。他独自一人的效率应该高于我们。” 武禅没想到屠霜会考虑这么多,说道:“不碍事,本来我也有东西需要跟她讨要。” 沈槿问:“什么东西?” 武禅说:我的飞刀。 这句话,只有嘴唇在动。 众人全部失聪了。 他们听不到树叶被风吹动,听不到毒虫在树干里爬上爬下,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听不到心跳…… 瘴海异象,万籁俱寂降临。 如果血族一直尾随众人,这将是最佳的突袭时机。 所有人立马站起来,背对背地围成一团,用后背的触碰来感受彼此的存在。 武禅把凶豹倒插在地上,右手从肩头拔出獠牙长刀,双目全神贯注,视线覆盖范围一切正常。 可如果世间有声音的话,那他就能听到天花板被某样东西一路掀开的声音。 ——这恰恰是他背后的屠霜和楚狂所看到的场景。 武禅的背脊感受到其他人背脊肌肉的运动与紧张。 他转过身,屠霜手中的弩炮已在无声开火。 来的不是什么过分可怕的怪物,是体内只含有一枚中枢球的猿级煞妖。它巨大的身高正好撑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额头像是把天花板当作海面乘风破浪的船。 一头猿级煞妖连宫甜甜都能单挑掉。 可是……此刻却是一头接着一头猿级煞妖顺着高楼外壁的树干爬进来。 它们凭战斗力未必能干掉武禅等人,但集合在一起会产生过分夸张的重量,随时有可能把这一层压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