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似的问,任霜梅是不是打算把人脉都留给那个孩子…… ……商场上的人脉,利益为先,并不会善良好心到在雪中送炭。 所以在骆枳刚接手淮生娱乐的时候,那些人脉并没有凸显出来,他自然也就从来都没有发现。 但一旦骆枳把淮生娱乐盘活,让淮生娱乐重新熬出起色,观望着的资源自然就全会聚拢过来。 文娱领域可以折腾的内容并不多,对一个影视公司来说,无非只是几个代言、一点投资。但如果骆家能借着这个机会联络运作—— 骆承修忽然从这个念头里涌出强烈的冷笑,他大口喘着气,拼命撕开那些盘踞在眼前的黑雾:“简怀逸。” 骆承修问他:“你以为骆枳会把这些东西留给骆家?” 简怀逸拿着那份文件,慢慢皱起眉。 “你太不了解任霜梅了,她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弄脏她留下的东西。” 骆承修嗓音嘶哑,他咳喘着笑得嘲讽至极:“骆枳不会让我们有机会沾这些东西——你看过任霜梅的遗产是怎么分配的吗?” 简怀逸的脸色微变,他退开一步,没有再管病房里混乱的抢救,匆匆朝门外走出去。 “你以为拿到了淮生娱乐,就能拿到这些?”骆承修疯狂地冷笑,“你真的确定,那个公司还在你手里吗?” …… 简怀逸被淮生娱乐除了名。 明禄派去的人,也并没有在那场证券交易里顺利买到淮生娱乐。 淮生娱乐的那些股份,被它的部门经理们自己一口一口地咬下来吃净——资金不够?骆枳的遗产分配一经公布,圈内来抢他们的下家就疯了,叫价滚雪球似的越来越高,进而产生的宣传效应也尽数转化成了能被数字量化的价格。 骆枳只是想让他们有随便跳槽的底气和资本,但没人跳槽,没有一个人肯就这么走。 被他带出来的团队坐在一起,拿着对赌合同把自己卖了。 卖来的钱,一口一口去咬那些被抛售的股份。 散户的股也收,要套现的股东也收。那些所谓的董事是冲着骆家来的,现在骆家垮了,原本就急于把烫手山芋甩出去。 淮生娱乐自己的股份,格外艰难地、一个点一个点地挣扎着往上涨,终于在最后超过了骆家自身的持股。 明禄没有让人继续叫价。 他看着那些坐在交易间里的年轻人,站了很久,然后把骆枳最后的那份剧本拿过去,交给他们。 一并被交给他们的还有一份监控录像,电话被拉黑的时候,骆枳正在被抢救,不可能亲手去操作手机。 这件事或许已经没多重要,或许已经没有人想知道。 “我们应该……再仔细一点的。” 方航坐在沙发里,声音很低:“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很难。” “我知道。”明禄的语气很温和,“别太难过,或许——” “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很难,没有这么好的资源,所有人都在观望。”方航摇头,“那些人疯了一样黑他……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简怀逸没那么大的能量。同榜的歌手、被抢了机会的竞争对手,盯着骆家使阴招的对家,不想让淮生娱乐做起来的同行……当时黑骆枳的人太多了。 太多的人都在观望,等着这个被任霜梅养出来的年轻人要怎么做。 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