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道走吗?” 秦恕看着紧闭的殿门,忽地一笑, “我不走,她是不会出来的。” 他说的极有把握, 仿佛岳金銮的玲珑心思都被他洞悉拿捏,了如指掌。 灯草不好再问下去,只能屈膝送秦恕离开。 司桔跟在秦恕身后走了两步,突然小跑回来,往灯草手里塞了枚小盒。 “三皇子还有事,不能等郡主了,这是他前夕从扬州带回的口脂,颜色可美,专门送给郡主赔罪的。等郡主出来,你一定记得给她,这是三皇子的一片心意!” 司桔送完东西,一溜烟跑了,灯草捏着小盒不知所措。 总觉得这口脂怪怪的。 对了,三皇子的唇—— 秦恕临走前,灯草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的唇色好像沾到了什么地方,比之前红了那么一丝丝。 蹭的不多,秦恕本人没发觉,司桔是男子,也没发觉,但她是女人,一看便知道。 那仿佛是口脂的颜色呀…… 左等右等等不到岳金銮出来,灯草推门走进旧殿,发现角落里缩着团娇小身影。 岳金銮小手轻抖,笨拙给自己挽着蓬松散乱的长发,因为没有镜子,四周又黑,她挽的乱糟糟。 怎么挽都挽不好,她拔出金钗扔在地上,“臭王八秦恕,害人不浅!” 气死人了! 灯草连忙走到她身边,“郡主,你怎么了?” 岳金銮看见是她,满腹委屈化作一声娇叹,“快帮我梳头,我没法出去见人了。” 灯草将窗户推开一丝缝隙,让光透了点进来,就着光线潦草将岳金銮的头发挽上。 她不是梳头宫女,手艺一般,但好歹比岳金銮自己挽的好,起码能见人。 梳好头发,灯草才有闲心看岳金銮的脸。 一看,心里一惊。 岳金銮眼尾水红,鼻尖更红,像哭过,脸颊上两抹飞红叫人忽视不得。 她可怜巴巴抿着唇,饱满的下唇红的像要滴血,被人百般□□,鲜艳的口脂都蹭干净了,熟透樱桃不过此般春色,再配上一双似泣非泣的泪眼。 灯草心慌慌。 她紧张兮兮地问:“郡主莫非是和三皇子打、打架了?” 岳金銮:? 她摸摸自己形同发烧的脸颊。 难道灯草以为她脸红是被秦恕打了? “……我和他好着呢,别多想!” 特别好,蜜里调油的好!岳金銮恨得牙痒痒。 灯草:“噢——”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头发被重新挽过,岳金銮掐了芍药往发髻上别,白底泛一截粉尖尖的芍药开的烂漫,正配她这个年纪明而不艳的少女。 余光瞥见灯草手里的小盒,“那是什么?” 灯草递给她,“三皇子送给你的口脂,从扬州买的。” “口脂?”岳金銮接过打开,里面红色膏体清透香甜,像一小块山楂果冻。 “怎么想到送口脂了?” 她用指尖沾一点往唇上抹。 灯草道:“说是向你赔罪用的。” 赔罪—— 岳金銮手一抖,指甲刮到唇上被秦恕咬破的口子,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就说是蓄谋已久吧。 收拾好一切,岳金銮正打算出门,灯草跟在她后面,忽然拉住她衣袖。 “郡主……” “怎么了?” 灯草看着她后颈,低低地问:“三皇子他,是不是亲你了?” 岳金銮吓出一身冷汗,“你说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