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爸死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人走茶凉,他的所有子女都可以开始叫他爸爸,孙子也可以开始叫他爷爷,沈家最受宠的公主,也因为三房地位的提升,从我变成了沈惠仪……”沈韫仪语气平静:“那时候,沈惠仪他妈特别想让沈惠仪踩我一头,踩在我身边凸显她自己,博得个大家闺秀的好名声……” “但沈惠仪从来没有那么做过,哪怕是最特殊的场合,只能有一个人上去,她也会拉上我。甚至还会训斥她妈妈,想要用我凸显她的大方得体的行为。”她抿了抿唇,顿了一下:“她那时候特别喜欢我这个姐姐,完全不懂我和她爸妈之间的暗流涌动,真的是个傻白甜。” 路清珩表情不变:“然后呢?” “然后,我就毫不留情的利用了她,做了一些事。”沈韫仪摇头失笑:“但凡迟疑了一秒,都是对她温柔善良的不尊重。” 她自嘲道:“毕竟,我是个黑心莲,坏女人嘛。” 沈韫仪深刻的知道,在自己父母死去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了纯真善良,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的资格。 她必须做女王,主宰自己的人生,自己拿着宝剑一路披荆斩棘的走下去。 路清珩表情不变,静静看着她,并没有出言安慰她。 因为,他知道,沈韫仪并不需要。 “你知道,我那两个堂哥是什么人吗?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记得我那个大堂哥,刚十五六岁就会玩女人了,不小心玩怀了孕,那个女孩年纪太小,身体又不好,就算他给了一大笔钱,也不肯打胎……”沈韫仪一边喝酒,一边说:“他就生气了,直接调用自己外祖家的黑-道力量就把那女孩绑去打胎,不仅打了胎,为了惩罚那女孩的不听话,他还让人强行把那女孩的子宫,卵巢一并摘除了,让她再也怀不了孕……” 沈韫仪不得不承认,自己最初对男女之事的不感兴趣和自己的爷爷以及两个堂哥,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 她见过男人在男女感情中最肮脏,最丑陋,最恶心的一面。 “那女孩家人发疯似的四处求告,但却始终是求告无门。” 沈韫仪淡淡道:“还有我那个小堂哥,我记得家里小时候有个佣人,倒茶给他的时候,不慎洒了一点,他就把人推到在地,用脚去踩人家的手,还把一壶热茶浇在了人家身上……” 路清珩太明白看到这种事的感受了。 尤其,沈韫仪当时还是一个被他们一家害死了父母,同样求告无门,惶恐不安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的小姑娘。 他安抚性的抓住了沈韫仪的手,就像是抓住了当年那个明明害怕,却还要故作坚强,故作镇定的小女孩。 “我……很少对人用阴损手段,但这样手段下作的对付他们,我并不后悔。是他们罪有应得。”沈韫仪深吸了口气,顿了顿:“他们一家活该吃枪子,去坐牢。”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成长的速度太慢了,才给了他们那么多的时间,害了那么多的人。 路清珩知道沈韫仪从不对人解释,她既然肯对自己解释,就说明了她把自己当成了非常重要,非常特别的存在。 不愿意自己心中对她存有一丝一毫的误会。 思及至此,他当即轻轻拍了拍,沈韫仪的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沈韫仪好像总是在忘记,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可就算是我两个堂哥那样的人,却非常疼爱沈惠仪,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展现世界的阴暗面和丑陋,他们总是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无微不至,温和善良的样子,就像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只让她看到世界的美好……”沈韫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着路清珩会有说不完的话,无法抑制自己的倾诉欲。 “而沈家三房上下,也总是很维护沈惠仪这个公主。他们一家明明无恶不作,却只让沈惠仪看到世界的美好与纯白。” “就算我三叔那个人机关算尽,利用一切自己能利用的人增长自己的势力,也从未想过要利用沈惠仪的婚姻去联姻置换利益。”沈韫仪眸光微微黯淡:“沈惠仪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爱什么人就去爱什么人,就算做错了,爱错了也不怕,因为有家人给她兜底,她随时可以重来……” “不用像我一样,每一步都像是走钢丝一样,必须经过深思熟虑,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