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一如既往地当聂婧溪是透明人,重新问一遍陆家晟:“爷爷怎样了?” “就是不清醒地睡着。”因为陆闯这段时间积极参与竞选,加之陆闯复健的成效,陆家晟对陆闯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不少,“你来得正好,加上你人全部齐了,你们都先在客厅里等着,一会儿以笙出去宣布这段时间的考察结果。” 乔以笙:“……”她刚刚根本就还没同意今天给结果好吗? 余子誉等人闻言忧喜参半的样子。 乔以笙冷着脸问陆家晟:“如果我今天就是给不出个结果?也不愿意按照您的提议抽签呢?请问你们陆家打算如何?把我关在这里不允许我离开吗?” 她强硬的态度令陆家晟皱了眉,他也问得特别直白:“以笙,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过来?如果是这样,你不是耽误我们所有人的时间,也在白白消耗你陆爷爷的时间。” “我可以体谅你是聂家刚找回去的孩子,没有从小生活在大家族里,不懂得在大家族里,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当作你还在闹小孩脾气。你今天可以不自己做决定。那就由我们两家的大人来替你做主。你陪着你陆爷爷,我现在联系你的小叔叔。” 乔以笙无所畏惧:“噢,那您尽管联系吧。” 聂婧溪站出来维护乔以笙:“陆伯伯,以笙姐姐慎重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是无可指摘的。您今天突然间就要以笙姐姐立刻做出选择,我相信即便是您联系了我们小叔叔,我们小叔叔也会认为是您的行为不妥。” 陆家坤又急得满头大汗,企图当和事老:“好好商量嘛,都坐下来好好商量,别着急上火,别伤了和气,我们是亲家啊。” 陆家晟一甩手,离开陆清儒的卧室,看样子还是坚持要给聂季朗打电话,把婚事给定下来。 陆家坤偷偷替陆家晟向乔以笙道歉:“以笙啊,别生气啊,你陆大伯是因为你陆爷爷的病,今天才急出脾气来。我们这些做子女的现在能为你陆爷爷做的事情实在有限,也就两家人的这个结亲是你陆爷爷最大的惦念了。我们不想成为不孝子。” 乔以笙不予回应。反正究竟是为了陆清儒还是为了家业,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陆家坤有点尴尬,尴尬地也离开陆清儒的卧室,估摸着是去找陆家晟,顺带把门给关上了,不再让陆闯、余子誉等人聚集在房门口。 站在她后面的聂婧溪轻轻将手放到她的单边肩膀上:“我很佩服以笙姐姐。” 乔以笙是坐在陆清儒床边的,闻言她没回头看聂婧溪,只问:“佩服我什么?” 聂婧溪解释:“佩服你敢这样正面直接顶撞陆伯伯。佩服你敢反抗。” 乔以笙并不认同:“如果我真有你说的那么‘敢’,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门联姻。” 这是她拿到聂大小姐这张护身符的代价,没办法。 虽然她刚刚在陆家晟面前表现得一点也不担心他打电话给聂季朗,但乔以笙很清楚,聂季朗最多只会帮她多争取两三天时间,恐怕也不可能再放任她无期限地拖延。 而在这五分钟之后,乔以笙毫不意外地接到聂季朗打来的电话。 聂婧溪出去了,说出去帮她看看外面的情况。 房间里只剩乔以笙、陆清儒和保姆。 乔以笙一开始没出声,听着聂季朗在电话那头说:“其实我不明白你拖着这门亲事的原因。陆家的人选里,明明有你中意的,不是吗?” 早在乔以笙当初第一次和聂季朗通电话时,聂季朗就在话语中暗示过他知道她和陆闯的隐秘关系。 包括后来阿苓没有中招大炮下的安眠药也知道了有个人总是会来宿舍里找她。 只是乔以笙从来不承认,当作聂季朗和阿苓都不清楚,聂季朗和阿苓也从来不揭穿她,双方皆不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 现在聂季朗比先前更明确地表露出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