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钥匙进她公寓检查,乔以笙就再次接到那个神秘男人的电话。 三次电话,男人均使用不同的号码。 这一回他开口第一句的称呼和以往的“乔女士”不一样,语气也较以往的客气礼貌多出一丝亲切:“小姐。” 小什么姐?乔以笙蹙眉,质问:“你进我公寓干什么了?” 男人十分坦诚:“对不起,小姐,你不提供给我样本,也不和我见面,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所以进去你的公寓,从你的枕头上取了几根你掉落的头发。运气好,是能够使用的样本。” 乔以笙恼火:“你等着!我现在就报警!” 私底下大炮他们既然拿他没办法,她就寻求光明正大的法律途径! 男人不慌不忙、不疾不徐、不焦不燥地自顾自把后面的话讲完:“样本连夜送去做亲缘鉴定,刚刚我看到亲缘鉴定的结果了。报告显示,小姐您和我的委托人存在亲缘关系。所以,小姐,您的父亲乔敬启先生,确实是我的委托人在寻找的孩子。” 乔以笙只觉得荒谬至极:“你们骗子现在行骗演戏很全套嘛。” 乔以笙挂断电话。 男人锲而不舍地重新打过来:“小姐,和我的委托人见个面吧。我的委托人最近恰好就在霖舟。您虽然不认识我的委托人,但您认识我委托人的其他亲属,你就会知道,我们不是骗子。” “什么其他亲属?”乔以笙再给他一次编造谎言的机会。 “聂婧溪小姐。”男人报出这个名字,随即道,“我的委托人,是聂婧溪小姐的小叔叔,聂季朗先生。” 乔以笙怔忪。 短暂的怔忪过后,乔以笙非但没有对他多出信任,反倒生出更重的防备心理。 聂婧溪目前还在联合许哲绑架她的嫌疑人名单里,陆闯那边因为被聂婧溪逼婚而对聂婧溪更是警惕至极。 这时候跑出一个人,说是聂婧溪的小叔叔在找亲戚,而最后证明她的爸爸就是被找的那位亲戚,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个天大的阴谋和陷阱。 只不过,乔以笙确实挺乐意去会会这个阴谋和陷阱的。 最怕的就是敌人没有动静不是吗? 聂家这伙人,倘若真是敌人,不失为一次刺探敌情的绝佳机会。她蠢蠢欲动。 只听男人又道:“虽然聂季朗先生是聂婧溪小姐的叔叔,但聂婧溪小姐并不清楚这件事,聂季朗先生也有意隐瞒聂婧溪小姐。” 这分明话里有话,乔以笙长眉微挑:“你的意思是,聂季朗先生和聂婧溪小姐不是一个鼻孔出气?或者说,不是一条心?” 男人斟酌数秒,谨慎地回答:“小姐可以这样理解。” 类似陆家内部家庭成员的关系,也因为利益而有所割裂、各有阵营吗?乔以笙服气了这些有钱人家,每天的生活全是内斗吗? 乔以笙再问:“聂季朗先生出于什么原因要找到我的父亲?” 男人有问必答:“聂季朗先生是在完成聂老先生的遗愿。您的父亲乔敬启先生是聂老先生和老夫人的第一个孩子,聂老先生生前就一直在寻找孩子的下落,却始终没有结果,临终前交托给聂季朗先生。” “可为什么孩子会不见?”乔以笙很难不回忆起前两天和杜晚卿的谈话。 倘若乔敬启是聂家的孩子,说明乔敬启被遗弃在福利院的原因并非家里困难,那不就落到“难以启齿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