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年假一直到这周的周末为止。 后面的这两天,乔以笙也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要求继续住在陆闯这边。 陆闯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还没翻够我的东西?想寻找我有病的其他证据?我在你家你让我别乱碰你的物品,你在我家怎么就能乱碰我的物品了?” 乔以笙搂着圈圈:“你耳朵昨天是选择性耳聋吗?我明明白白地讲过是它拱狗粮的时候无意间看见的。” 陆闯挑眉:“它又不会说话,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乔以笙哼笑:“你以为我是你?撒谎成精,死不承认你喜欢我。” “乔以笙,现在是你赖在我家,要喜欢也是你喜欢我。” “谢谢噢,如果不是因为我家不适合带它过去,我绝对不会在这儿多呆一天。” “行,你那抱着它帮我一起看家吧。”陆闯拽过外套披在单边肩膀上走去玄关换鞋。 乔以笙心里是好奇他上哪儿的,但愣是没问,否则多半又得被他自作多情。 陆闯倒是在玄关磨蹭了许久还是没出门。 乔以笙用自己的画本忙着画圈圈,也没空搭理他,只是觉得他一直窸窸窣窣的有点吵。 好不容易听到开门的动静,陆闯多留了一句话:“别背着我搞事情,我有监控能随时看到你究竟留在我家干什么。”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乔以笙头也没抬,挥挥手。 陆闯冷笑一声,因为着急走,最终还是没折返,只是关门的声响特别大。 惊了乔以笙一大跳,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向玄关的方向,很快转回头来,对圈圈耸耸肩。 当晚陆闯并没有回来,乔以笙自在轻松地由圈圈陪着,一夜无梦睡到天亮,然后有点紧张地第一次独立带圈圈到小区楼下遛弯。 所幸平安无事。 中午陆闯才回来的,带乔以笙第三次前往心理咨询室。 今天乔以笙在心理咨询室,除了和医生的交谈,还做了个心理测评表。 结束后,乔以笙坐着陆闯的车回到她的小区。 为了避嫌,乔以笙自己先下车进去。 几天没回来,竟觉得小区莫名地有点陌生。 途经保安亭时,认识她的一位保安大叔倒主动和她打招呼:“乔小姐,好久没见到你了。” 既然伍碧琴来小区拉横幅闹过,保安肯定是知晓这段时间发生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乔以笙尽力让自己放平心态:“嗯,我出门玩了几天。” 保安大叔明显想再跟她多讲几句,乔以笙表示自己还有事,强行终止交谈,加快脚步。 无形之中心里好似又被石头压上来,肩膀也特别沉。 五楼的楼梯,乔以笙从来没爬得如此之快。 好不容易抵达楼层,乔以笙在包里一直摸不出开门的钥匙,不免有些焦躁。 伴随着脚步的靠近,熟悉的雪松气息涌入鼻间,她的双肩也被宽厚的手掌从背后握住:“我帮你。” 乔以笙紧绷的神经松懈,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面轻轻靠住他的胸膛:“……谢谢。” 进去后,乔以笙首先去开窗,把闷了几天的家里的空气换新。 陆闯斜倚落地窗,望向站在阳台外面的她,丢出两个字:“搬家。” 乔以笙的双手握紧栏杆,视线落下虚空:“……伍碧琴会再来找我麻烦吗?” “不会。”陆闯回答得十分笃定。 乔以笙侧头:“你……做了什么吗?” 总不可能是伍碧琴这么快想通了吧? 陆闯说:“伍碧琴病了。住院,想再来也暂时来不了。” “什么病?” “春节前后她是不是做过个良性肿瘤切除手术?现在复发了。” “……”乔以笙沉默。虽然不太好,但她首先涌上心头的情绪,的的确确是庆幸。 “那我暂时先不搬家了。”春寒料峭,外面站久了还是有点凉,乔以笙进门来。 “搬家。”陆闯握住她的腕子,“你遇到门卫都绷成那样,确定还住得下去?” 乔以笙承认,她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但:“这我可以克服。否则的话,我是不是也得从留白建筑事务所辞职,换个工作,去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生活?” 那样就好像,真的是她做错事,真的是她害死郑洋, 她好不容易消解掉负面情绪,逃避的话,岂不又陷进去了? 乔以笙再次觉得陆闯小题大做了。 亏得欧鸥还在她面前夸他关键时刻靠得住。 实话讲,彼时欧鸥转述,他认为不能以暴制暴,乔以笙是意外的,因为她的印象中,陆闯的行事风格明明就是以暴制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