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欧鸥飙出日语,“谁啊?陆闯的哪个前女友?” “不认识。澳洲那两年交的吧。”乔以笙将手机交还欧鸥,“我听见他们通电话过。应该是他们在澳洲时一起养的。” 是的吧,否则不至于自称为圈圈的妈咪。 “这你忍得了?”欧鸥飞快地瞥一眼圈圈,看回前方平稳地打转方向盘。 圈圈大概感受到欧鸥眼神的不善,顿时有点凶地朝欧鸥吠了一声。 乔以笙安抚住圈圈:“狗子是无辜的。” “你的意思是,和孩子一样,父母离婚,孩子是无辜的?”欧鸥质疑,“可你刚刚不还说你听到过他们讲电话?” 乔以笙觉得欧鸥的比喻非常恰当:“应该差不多吧?父母虽然离婚了,但由于孩子的抚养权在父亲这边,母亲通过打电话给父亲来见一见孩子,也给孩子寄东西吃。” “你这声音听起来就没有很高兴,”欧鸥一针见血,“说明你心里很介意他们这种关系。” “……”乔以笙不想承认,显得好似她特别喜欢他似的,呼一口气,她说,“我和陆闯只是床伴。我只管在床伴维系期间他是干净的。这种开放式的关系,你不一向推崇嘛?” 欧鸥笑:“我的乖乖,现在反倒成你教育起我来了。” 大霖山,乔以笙听到的第一反应,是勾起当年进山挖许愿沙的事情。 而她上一回来大霖山,是去年刚入职留白建筑事务所后参与的第一个项目,设计一个民宿,她跟着薛素进行场地考察与实拍。 巧的是,今次她和欧鸥入住的民宿,和去年那个新建的民宿是同一个老板。这让乔以笙预感会是愉快的一天一夜。 事实上乔以笙的预感并未出现偏差。 欧鸥带来的除了乔以笙的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乔以笙的画本,正中乔以笙下怀,因为大霖山里非常适合采风写生。 晚上在桑拿房里闲聊是欧鸥说:“虽然我也有想到帮你带画本,但我必须提一嘴,陆闯也叮嘱我给你收拾了,乖乖,陆闯对你的上心和了解可以再加一分。” “不过你放心,我这只是从客观的角度帮你盯着,完全没有要助攻陆闯的意思。我是你的闺蜜,不是他的朋友,拎得很清。” 乔以笙闻言只是挠挠欧鸥的痒痒,和欧鸥闹着笑作一团。 恰好天气也开始放晴,圈圈跟憋坏了似的,进山后撒了欢地到处跑。 起初乔以笙根本不敢松掉狗绳,和欧鸥愣是用两个成年人的力气桎梏住圈圈。 民宿老板自己也养狗,非常有经验,告诉乔以笙狗子会跑回来,不用担心它丢,乔以笙还是不放心,打电话征询陆闯的意见。 毕竟狗的真正主人是陆闯,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她赔上这条命也负不起责任。 彼时陆闯的声音隔着手机,欠得比以往都厉害:“嗯,民宿老板讲的没错。圈圈比你聪明多了,不会连主人都不要了。” 乔以笙怼道:“傻狗是你说的。” 下一秒,乔以笙听到陆闯那边的背景里有人喊了一句“boss”,明显后面原本还有话,但硬生生止住。 紧接着陆闯就对她说:“没其他事先挂了。” 通话到此为止。 所以那句“boss”,是对陆闯喊的吗……?乔以笙无法确定。 揣着深深的疑虑,翌日中午乔以笙和欧鸥以及圈圈结束一天一夜的山林度假行程。 圈圈在回程的车里还一直很亢奋,乔以笙没体力再陪它玩,丢了陆闯准备给它的玩具,让它独自在后座里扒拉。 欧鸥发表她的感受:“我现在对你彻底放心了。之前几天你每天在家里不是发呆就是哭,失眠还吃不进饭,多怕你被郑洋害出抑郁症。” 乔以笙眼皮跳了跳,随即嘴角翘起:“哪儿那么容易抑郁症。” “这病挺普遍的,怎么就不容易得了?看得出来,最怕那种看不出来的。我家一个邻居叔叔,成天笑呵呵的一个人,谁能想到他是个抑郁症患者?”欧鸥轻轻叹气,“现在这社会哟,大家压力都大,比的就是谁心理素质更好、更坚强。” 乔以笙盯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微微失神。 回到市区,欧鸥直接送乔以笙去医院。 陆闯已经在医院等着了。 到底是圈圈真正的主人,一见到陆闯,圈圈都不稀罕乔以笙了,还没给它开车门,它便扒着车窗隔着玻璃拼命地朝陆闯嗷呜。 乔以笙吃味极了。 不愧是陆闯的狗子,和陆闯一个德行,过河拆桥的事干得这叫一个熟练,它究竟记不记得昨天到今天,是谁陪它疯玩的? 而且它现在迫不及待回归陆闯怀抱的样子,确定不会让别人误会,它跟着她过得不好吗? 陆闯接住扑进他怀里的圈圈后,问的便是:“你虐待它了?” 他的语气充满玩味,用词也明显针对之前她质疑他虐待宠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