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其名,“闯子”都不装模作样地叫了。 四周的男男女女纷纷望向他们这两位闯入者,很有眼色地自觉降低了声响。 陆闯漫不经心地勾唇:“来了就一起下来玩,喊我上去做什么?” “别给我再装了!你心里清楚!”郑洋咬牙切齿。 陈老三见不得兄弟反目的戏码被外人瞧热闹,做主把其他人全部先往外驱散,分配去其他房间的池子。 陆闯倒也没出声制止,拍了拍他怀里的两个女人,两个女人搂着陆闯的脖子亲了亲陆闯的脸颊,从水里起身离开。 泳衣性感得连乔以笙同为女性都不免多看了两眼。 陆闯则依旧泡在池子里没打算出来的样子。 他往后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伸手拉过飘在水面的托盘到他面前,给他自己倒了杯清酒饮啜,语调不是很耐烦:“我听听是什么重要的事,值得你破坏我好不容易攒的局。” 就在他拉托盘的一瞬,他的后背脱离了原本倚靠的池壁,微微侧了身,乔以笙眼尖地瞧见了他的后背延伸至臂膀的位置有鞭子抽过的痕迹,还挺新鲜的样子,应该就这一两天添的。 郑洋也不和他打哑谜了:“我公司的投资商纷纷撤资,是你和他们通气的吧?” 陆闯似乎感到非常可笑:“噢?原来我有这么大的本事?” 陈老三站出来从中斡旋:“洋哥,是误会吧。闯子在他自己家里的处境怎样你也清楚。当初你公司刚创立,他为了给你捧场都费了不少劲。” 郑洋不知被戳到了什么痛点,暴跳如雷:“别一提起当初就好像你们做善事施舍我。要真掰扯开来说,你们哪一个入股不是打着捧场的名义想赚上一笔?不都是看准了我和阿哲研发的游戏有市场价值?这几年我给你们的分红也一个子儿没少。” 陈老三因为郑洋的扫射感到寒心:“洋哥你讲话能不能凭良心?我们入股在你公司不都是小钱?真想赚我和闯子自己家里又不是没有更好的项目可以选择?” “你和阿哲的公司如果没有我和闯子利用家里的人脉帮你们打通关系,手续就得卡多少道?能那么快运营起来?最初的那批投资商不也是我和闯子帮你们介绍的门路?” 郑洋闻言冷笑:“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合着在你们眼中,我和阿哲就是巴结着你们才有了今天。一直以来你们都是瞧不起我和阿哲的吧?不如你们有家世有背景。” 陈老三愣住一下,愤怒地将脚边不知道谁搁的一整瓶威士忌踹进温泉:“我艹尼玛的!几年的兄弟到你嘴里全成狗屁了!” 酒瓶砸到池底嘭地炸开,碎得稀巴烂。 乔以笙被迫立于原地旁观他们的兄弟反目,瞥了瞥陆闯。 明明郑洋是来找陆闯算账的,现在吵起来的是郑洋和陈老三,而陆闯本人还在泡着温泉水悠哉恣意地喝清酒,仿佛一切与他无干。 郑洋倒是回过神来继续揪陆闯了:“好,我承认早期你们两个是帮了不少忙。但既然如此陆闯也该承认,好几个投资商和你们陆家都关系匪浅,如果不是你和他们通气,怎么前不久你才卖掉你的那点占股,最近他们一个个也开始撤走了?” 说着郑洋将乔以笙从后面拽到前面来:“你们敢说这不是你们两个联手报复我?搞在一起的时候打电话羞辱我还不够,现在还对我的公司下手?” “???”乔以笙真是谢谢他对她的高看,她何德何能可以插手他们的商务往来?就因为她和陆闯绿了他,陆闯单方面干的事就也得算上她的一份? 还有那什么羞辱他?陆闯两次企图恶作剧,她不都及时挂断电话了吗? 陈老三忽然气得笑了一句:“踏马弄到最后你们俩其实就是因为个女人吵架是吧?” 乔以笙冷漠着脸瞥陈老三:“别胡乱转移重点,不关我的事。” 从头到尾的矛盾点明明应该是陆闯和郑洋长年累积的龃龉。她夹在中间是个工具人罢了。 陈老三估摸也不好意思自己不小心当着她的面给讲出来了,表情略微讪讪。 乔以笙其实心里一直以来跟明镜似的,陈老三以前不过看在郑洋的面子表面上给予她尊重而已。 实际上陈老三不怎么看得起女人,崇尚“女人如衣服”。刚刚他冲口而出的那股轻贱,证明了他认为兄弟如手足。 陈老三这时候也重新站出来当和事佬:“让嫂子——让乔以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