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从软榻上起了身,嗖地一下一把将东西从伍天覃手中夺了过来,而后朝着元宝儿脸上一扔,指着元宝儿的脸便怒目而视道:“你问他去!” 说着,还不待元宝儿反应过来,便见她将牙齿一咬,浑身打颤的指着元宝儿字字珠玑道:“我这人一贯心软,对底下的人向来宽容,便是有个小打小闹,小错小差的也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却惯出此等胆大包天,恶贯满盈的刁奴来,你说,你将此等妖魔鬼怪的脏东西弄进府来,你究竟是想咒谁,还是有其他哪门子别有用心的肮脏用意!” 说到这里,俞氏忽而一手揉着心口,脸色煞白。 话一落,忽又见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高声大喊一声:“来人呐,给我搜,给我全院彻查,全府彻查,我倒要瞧瞧,府里究竟还藏了哪些腌臜东西!” 话说俞氏一声令下,立马有一群丫鬟婆子闯了进来。 这些人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见为首的一主事婆子立马上前禀报道:“太太,之前您吩咐过了,如今整个府里除了凌霄阁已全部彻查了一遍,只在三小姐院子里的一下人房里发现了个打小人的符咒。” 婆子将符咒奉上。 俞氏接来一瞧,见符咒上写着一个“死“字,瞬间眉头倒竖,语气暗恨道:“敢在禅丫头身边下如此毒咒,给我将那个烂了心肝的毒妇打上二十个嘴巴子发卖了。” 又指着眼前一群丫鬟婆子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彻查整个凌霄阁,若有半处遗漏的地方,我拿你们是问!” 此话一出,十余个丫鬟婆子瞬间严惩以待散去,去往凌霄阁各个屋里彻查。 不过半刻钟功夫便见方才那主事婆子打门外神色匆匆赶来将翻出一物交到了俞氏手上,俞氏拿起那件东西一瞧,赫然只见又是一个棉布娃娃,而这只却只是个单个的娃娃,娃娃面孔狰狞,绿眼獠牙,十足瘆人,又见它肚子剖开,里头塞了一张符咒,将符咒打开,赫然只见符咒上头龙飞凤舞的画着咒语,咒语七绕八绕的拼写出了伍天覃的大名,再在上头用刺目鲜血写了四个鲜红瘆人的大字:不得好死! 俞氏看到这个棉娃娃,又看到娃娃肚子里的符咒,脸色瞬间发青发白,只哆嗦着手,指着那个主事婆子牙齿打颤道:“这是……这是从哪个毒妇屋子里头搜出来的。” 主事婆子立马指着跪在地上的元宝儿,气得咬牙道:“太太,这是从元宝儿从前住过那间屋子,打他床榻下搜出来的,发现时正垫着床脚呢。” 婆子话一落,便见俞氏双眼一黑,身子险些再度栽倒,伍天覃下意识地伸手去搀,便见俞氏歪倒在伍天覃身上,撑着一口浊气,死死揪着他的衣裳,而后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字一句气得心颤道:“你个烂了心肝的混账东西,我原以为你心思不纯,不过是想用些个下作的手段勾得覃儿神魂颠倒,鬼迷心窍,不想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歹毒,你原是……你原是想要我儿的命,竟是想咒我覃儿去死啊!” 第178章 “老爷,你瞧,你瞧瞧,你瞧瞧这些符咒,这些鬼娃娃,这上头不单单有覃儿的名讳,还有着他的生辰八字,这些有损阴德的腌臜东西竟出现在了覃儿院里,这究竟是有多恨他啊,不单单要咒他去死,还想要勾得他……还想要勾得他往阴沟里翻啊——” “我就说了覃儿不是那样的人,覃儿虽打小不服管,爱胡闹,可你什么时候看到过他做出这等荒唐事过,我就纳闷了,怎么半年前还好端端的,日日吵着闹着要将凤鸣楼里的那个名妓凤芜姑娘纳入府来,怎么这一阵不见了动静,感情是覃儿身边出了这些邪魅脏事,这才导致覃儿这几个月来被鬼迷了心窍了。” 话说俞氏气得浑身发抖的将手中的棉布娃娃递到了伍秉之跟前。 伍秉之看到眼前的这些腌臜东西,亦是脸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