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把将搭在他胳膊上的爪子一甩,笑着道:“你惹谁不好,惹这狗东西——” 说话间,只见元宝儿白眼一翻,朝着楚四道了声:“四公子改日来太守府玩。” 说着,小嘴一瞥,转身便懒得搭理众人直接朝着不远处的马车方向走了去。 伍天覃见状,嘴角一勾,拿着扇子指着元宝儿牛气哄哄的背影道:“瞧见了罢!” 赫然是瞧得目瞪口呆,气得气急败坏。 正要巴巴挑拨离间时,这时,只见伍天覃摇着扇子冲着二人道:“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俩也甭在街上瞎溜达了,早点儿回去歇着罢。” 说着,摇着扇子便要走,然而走了两步忽而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偏头看向一旁的楚四没头没尾问道:“对了,四弟,你大伯在军中,近来军中可有异动?” 伍天覃骤然发问着。 这个颇不着边际的话问得楚四有些懵,楚四想了想,道:“大伯还是老样子,数月不曾着家。” 说着,想了想,忽而道:“听说上月朝廷拨了笔军饷下来,大伯还给府中送了几匹战马来。” 楚四喃喃说着。 伍天覃闻言,沉吟片刻,方道:“行了,走了。” “哎,二哥!” 不想,正要抬步,这时身后赫三想起了什么,忽而在身后问道:“二哥,听说今儿个姓卫的那个孙子被人打断了腿扔在了闹市,惹得半个元陵城都闹翻天了,弟弟寻思着放眼整个元陵城没几个敢惹那孙子,二哥,该不是你替天行道了罢?” 赫三在身后连连追问着。 伍天覃闻言,未曾正向作答,只面不改色的将扇子一举,头也不回道:“走了。” 话说,伍天覃上了马车后,只见元宝儿坐在软榻上,身前的小几上按照银锭子,碎银子,铜板整整齐齐的顺序摆放了一几子,元宝儿那小儿正撅着屁股跪在软榻上,一笔一笔亲自记着账目了。 每数一笔,便往钱袋子里头装上一锭。 三种不同的类别,分三个袋子装着,竟分得颇为细致颇为讲究。 远远看去,其中有个金绣钱袋子还是昨儿个赏给他那个,竟贴身拽着。 也不知是专门备着以备不时之需装钱的,还是—— 横竖不管哪个缘由,还是令伍天覃心中感到略微畅快。 见到他上车,只见那小儿莫名警惕的伸手一挡,然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速将整个小几上的银两朝着钱袋子里头一拨,好似生怕他惦念着,多看上一眼便会无故飞走似的。 “哼,别防贼似的防着爷,爷还不至于将你那些散碎银两瞧在眼里。” 伍天覃撩开袍子,在小几另外一侧坐下。 元宝儿闻言瞟了伍天覃一眼,撇了撇嘴道:“地主头子,哼。” 不干人事,尽干些剥削人的事儿! 元宝儿小嘴里骂骂咧咧,阴阳怪气着。 伍天覃听了顿时瞪了他一眼,半晌,摩挲了下手中的玉扳指,道:“休得在这里指桑骂槐,爷今儿个兴致好,懒得与你这个狗东西计较。” 说着,视线转了一圈,见元宝儿捂嘴打了个哈切,伍天覃吩咐马车起步,末了,看了看元宝儿一眼,冷不丁开口道:“爷的手腕昨儿个被只小野猫挠伤了,一日未曾上药,过来给爷上药。” 伍天覃边说着,边将袖子微微卷起,赫然只见那手腕上出现了半个圆,半个圆圈的牙齿印。 元宝儿见了,双眼滴溜溜的转着,略有些躲闪。 顿了顿,梗着脖子道:“拿药来罢。” 视线一转,又落在了伍天覃大拇指上看了看,那里的结痂已经掉了,比手腕上的伤痕更要迫人。 元宝儿撑着下巴抵在小几上,低低说着。 伍天覃听了有些纳罕,他还以为这小儿定要理直气壮地顶嘴耍滑,倒没想到这会儿竟难得听话。 倒是没全然辜负今日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