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次一早,伍天覃便命人备了厚礼重新送去了楚宅。 那件事,是伍天覃处置不当。 原本想着等着日后做个局,给四弟赔罪的,彻底了了此事,不想,后头又出了杖打元宝儿一事,便彻底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 不曾想,今日一碰面,他竟还紧揪着这事不放,可见楚四这厮对那小儿还没有完全死心。 也是,他这四弟就是个戏痴,更是个人痴,他们当年结识时,就是初见时对他惊为天人,然后紧追着不放,一定要与他成为朋友的。 只不过,当年的他,换作了如今那小儿。 想到那日见他与那小儿勾肩搭背,一见如故的画面,想到四弟这缠人的性子,伍天覃沉吟片刻,只缓缓道:“那小儿犯了些事,被我一气之下打了一顿,这几日在后头养着了。” 伍天覃漫不经心的说着。 楚四一听,顿时脸上毫不掩饰的闪过一抹担忧不安之色,只立马急急追问道:“二哥,你……你打了宝儿?” 一贯温和带笑的脸上瞬间染了几分急促和紧张道:“可打得厉害?他受了伤不曾?二哥,你……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打他的?宝儿……宝儿他可是——” 楚四一脸焦急的说着。 脸上的焦灼和慌张,不似往常。 伍天覃见状,沉吟片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那狗东西胆儿冲天了,我不过是想教训教训他一顿,并无性命之忧。” 伍天覃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说着,只是,说到后头那句时,嗖地一下,将拳头用力一握,不多时,目光一抬,重新落到了楚四脸上,难得一脸正色道:“四弟,我知你这人对喜欢之人喜欢之事向来痴迷,当初见元宝儿那小儿讨喜伶俐,便知定讨你欢喜,这才特特给你送去的,你的成人礼上当二哥的本该成人之美的,可后来我才发现,元宝儿那狗东西,二哥留着还有用,所以,就暂且不将他送你了,这件事,是二哥办的不妥,你放心,二哥知你喜好,日后定替你留意着,元宝儿那厮那样的,十个八个,你想要多少,二哥给你挑多少,保管让你满意,如何。” 伍天覃笑模笑样的说着。 难得好脾气。 不想,楚四这会儿心思却压根不在这上头,只一脸心不在焉的焦急道:“管他十个八个还是百个千个都再是宝儿这一个了,二哥,哎,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弟弟的意思是,我……我现在想去瞅瞅他可好?” 楚四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说出,最终,只紧紧握着扇子,这般说道。 他话刚一落,正好这时,卧房里头的赫三冲了出来,大汗淋漓道:“怎么不在屋子里头,二哥,你莫不是将我那凤囚凰和那只绿山雀儿送给你哪个屋子里头的小妖精了罢?二哥,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什么时候瞒着我跟四弟玩起金屋藏娇这一套呢?” 赫三又急又气的说着。 话刚落,伍天覃便提着扇子直接朝着赫三脸面毫不留情直直劈砍了去,赫三灵敏一躲,边躲边一脸惊诧道:“天呢,二哥,你……你这是恼羞成怒了么?被弟弟我一语成谶呢?” 赫三一脸难以置信的说着。 就连楚四听了,也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要知道,伍二爷向来行事乖张肆意,从不屑玩藏着掖着那一套,譬如,初遇凤鸣楼那凤芜姑娘时,他便毫不避讳的朝着整个元陵城的世家公子放出豪言道:“此女今日被我伍天覃认领了,从此便是我伍天覃的人了,日后哪个有胆敢染指,我剁了他命根子。” 从此,便再无任何人敢招惹那凤芜姑娘了,包括赫三等人。 故而,这般放浪形骸,嚣张肆意之人,如今竟背着他们哥几个玩起了猫腻来,如何不令他们不惊讶不震撼呢? 赫三震得差点儿要跳脚,连连激动亢奋道:“是谁,究竟是哪个小妖精勾住我二哥双腿不放了,怪道这俩月来日日见不到人影,就连那凤鸣楼都清冷了几分,感情是二哥头上这颗红鸾星动了。” 就连楚四也跟着追问道:“这么说来,我也有些好奇,究竟是哪路神仙,竟令我们伍二爷收心呢?” 二人一唱一喝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