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玫瑰花一朵一朵放入浴桶里。 花朵儿便像是一艘艘小船似的,在水面上荡漾。 鸳鸯将其中一朵缓缓推向了伍天覃,又抓起一大把玫瑰花瓣缓缓撒入水面。 瞬间,浴室内幽香四溢。 嗅到花香,伍天覃缓缓睁开了眼,便见贴身侍女鸳鸯这会儿提着篮子立在浴桶外朝着里头缓缓撒着花瓣。 垂眼瞥了一眼,只见浴桶里花瓣荡漾,几朵盛开的玫瑰花四处飘荡,其中一朵缓缓飘荡过来,撞击在了他胸口的肌肉上,略痒。 伍天覃便抬起一条臂膀,将那朵玫瑰花一薅,捏在了手指,送到鼻尖处嗅了一下。 很香。 伍天覃捏着花朵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一抬眼,便见那鸳鸯偷偷看了他一眼,随即,继续抓了一把花瓣缓缓撒在了水面上。 她这日穿戴艳丽,像是精心打扮过的,身着一袭玫红色襦裙,下着同色罗裙,长长的头发半绾半披着,相比以往满头的赤金簪子,这日头上却未着一物,仅仅只在耳后别了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她这日仿佛特意描了眉,眉毛细长,弯弯入鬓,略微吊梢,衬托得整张脸面妩媚含情,尤其,这鸳鸯身段极好,细腰丰,乳,尤其是那一对鼓囊,颇为丰盈挺翘,轻易吸引了人的目光。 又加上这会儿,时值深夜,屋子里点了灯,灯光隐隐跃跃,室内光线晕晃,伍天覃又袒胸露体的躺在了浴桶里,浴室气氛便有些迤逦暧昧。 鸳鸯侧身对着那伍天覃,撒完花瓣后,一缕长发从耳后垂落下来,她轻轻抚起一侧轻薄的袖笼,露出袖笼内纤细白皙的胳膊,然后,轻轻抬手,将那缕碎发拂到了耳后。 许是刚才撒花拭水,只见沾了水,湿漉漉的,这一抬手拂发,那指尖的水便沾在了头发上,脸颊上,又顺着她的手一路朝着手腕流下,没入了袖笼里。 远远看去,面带水雾,湿漉漉的,又水光潋滟,竟颇有几分勾人之姿。 伍天覃上下扫了鸳鸯一番,微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移开眼睛。 鸳鸯一抬眼,便对上了伍天覃打量的目光,顿时面露羞涩,只飞快低了头去,半晌,不见动静,又微微咬唇,看了那伍天覃一眼道:“奴婢替爷擦背。” 伍天覃淡淡唔了声,并未曾反驳。 鸳鸯心中一喜,便将那小篮子往身后的案桌上一搁,取了块白色巾子过来缓缓来到伍天覃身后,沾了水,贴在了那坚硬结实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擦拭着。 忽而想起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光景,那日伍天覃大醉了,鸳鸯便也是这般伺候二爷沐浴洗漱的,那日她搀扶二爷从浴桶出来,被飞溅了一身的水,瞬间,身子半湿,她半搂半抱着将二爷搀入了卧榻,然后整个身子凑了过去,贴在二爷跟前嘘寒问暖着,问着问着,二爷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鸳鸯当晚险遭二爷临幸。 不想,却在临门一脚时,只见原本思绪凌乱,昏昏酒醉的伍天覃嗖地一下睁开了眼,只忽而微微眯着眼,揉着太阳穴松开了她,冲她道:“你下去罢!” 许是见她面露委屈,又衣衫不整,那日伍二爷揉着太阳穴,皱着眉道:“你搬去东厢房罢,爷自是不会亏待了你去。” 虽未曾亲口许诺她,可那东厢房并非谁都能住的,整个东厢房里头只住了那梅见一人,所有人都道爷对梅见喜爱有佳,他日成了亲娶了少奶奶,头一个要纳的便是梅见,彼时,又将鸳鸯安置在了那东厢房,是何缘由,整个凌霄阁岂不是心知肚明。 鸳鸯也美滋滋的,只坐等二爷将她收房。 不想,如今一年过去了,爷却决口未替将她提作通房,或者许诺她将来位份一事。 故而,今日她便又按耐不住,故技重施了。 “爷,力道可还好?” 鸳鸯一边给伍天覃后肩按着摩,一边抓着巾子朝着伍天覃身上轻轻擦拭着,道:“爷又吃酒呢,如今天热呢,吃酒容易上火伤身,可不好,爷要少吃些酒才好。” 鸳鸯一边柔声软语的唠叨着,一边举着巾子从后背缓缓来到了伍天覃的肩头,见他倚靠在浴桶继续闭目,便咬牙壮着胆子举着巾子来到了伍天覃身前,朝他精壮的胸膛轻轻蹭拭着,蹭着蹭着,鸳鸯忽而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