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见杨三给小李师傅倒酒,他便也很快眼明手快的给杨三倒了杯酒。 小李师傅吃了半口,将酒杯放下,想了想,依然有些不安道:“你们往日跟那小儿小斗小闹的便也罢了,莫要将人欺辱得太过厉害了,那小儿……” 小李师傅冷哼一声,想了想,道:“邪气得紧。” 小李师傅说着,复又端起酒杯将剩余半口一口饮下,道:“既已离了厨房,往后无论何种恩怨情仇便都一笔勾销莫要再来往了。” 小李师傅淡淡说着。 杨三闻言,却抬手往那块缺了块肉的大腿处上摸了一把,咬咬牙道:“一笔勾销?呵,挖了他一块肉后,我杨三自会与他一笔勾销。” 三人正把酒言欢着。 不想这时朱梁匆匆抹汗跑了过来,神色匆匆的在外头大声喊道:“小李师傅,小李师傅,爷……二爷有请,您……您快过去罢?” 朱梁这话一落,顿时叫屋子三人神色大变。 小李师傅率先缓过神来,立马起了身,一把将门打开,微微瞪眼,冲着外头的朱梁道:“你……你说甚?哪个有请?二……二爷?二爷请我作甚?你……你该不会是听岔了罢?” 小李师傅一脸难以置信。 朱梁却道:“是二爷,这会儿正院子里头等着呢,什么听岔不听岔的,二爷院子里的人都来了,就在厨房门口等着呢!” 又见小李师傅抿着嘴,神色凝重了起来,朱梁便道:“您还杵在这作甚,二爷脾气不好,万万莫要叫他久等了。” 小李师傅闻言,一时抿嘴沉吟半晌,道:“我这就过去。” 说着,大步一跨,出了屋子,半晌,想起了什么,复又重新返回了屋子,跑到箱笼里翻找了一阵,往怀中塞了个什么,这才瞪了那齐齐发愣的杨三,王松二人道:“你们俩啊,惹祸惹到老子头上来了。” 说罢,拔腿便往外赶了去。 话说小李师傅直接被长寅领到了凌霄阁后头的下人房,一路上他争相发问,却见那跑腿小儿嘴角紧闭,一言不发,小李师傅神色便越发凝重了起来。 直到一路将他往院子后头的下人房领着,待入了那下人房后,远远只见里里外外簇拥了一大群人,可谓热闹至极,而他一踏入那房内,又见大门被踹翻了,屋子里的桌子,茶碗翻碎了一地,屋子中央,横躺了一小儿,只见他浑身脏乱不堪,衣衫凌乱斜歪,脚上的鞋袜尽飞,里头就好像被强盗打劫过了一遭似的。 不过,看到那地上的小儿是原先那厨房里头的混世小魔头元宝儿后,小李师傅便又觉得见怪不怪了,有他在厨房里头的每一日,厨房里头便没消停过一日,只是不想,如今来了这凌霄阁,竟也是同样一副场景。 只见那元宝儿一动不动的闭着双眼躺在那里,一时不知是死时活。 小李师傅心里头骇然不已,再一抬眼,便见里头上首那太守府里头真正的混世魔王伍天覃赫然端坐在那里。 小李师傅立马心惊肉跳的朝着地上一跪,连连磕了两个头道:“不知……不知爷传唤小的,可有何事?” 此时的伍天覃已缓缓睁开眼了,淡淡瞥了远处那厨子一眼,淡淡道:“那元宝儿说你贪墨了他的月钱,可有此事?” 伍天覃这话一落,小李师傅一听,瞬间脸色发白,连连磕头道:“禀爷,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小的在太守府十多年,向来兢兢业业,哪敢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自我代为收发厨房里头十余人口的月钱后,甭说贪墨,就连一个铜板也没有算错过啊,小的冤枉啊。” 小李师傅说着,立马扭头朝着身后那道横躺的尸首上飞快瞪了一眼,道:“定是这小儿满嘴胡诌的!” 小李说完,见上首那伍天覃复又阖上了眼不说话。 小李便一时咬咬牙,鼓足了勇气,立马又道:“禀爷,按照府里的规矩,这元宝儿来了爷这凌霄阁,那他这月的月钱便该走凌霄阁的账啊!” 说到这里,忽见那伍天覃缓缓睁开了眼,只定定的盯着他,目光颇具威慑力,小李师父脖子一缩,眼睛一转,便立马支支吾吾,哆哆嗦嗦的改了口道:“其实……其实是小的以为他这个月往高处走,来了凌霄阁攀上爷这处高枝便瞧不上咱们厨房里头那几个银钱了,便……便没给他往上报。” 说完,小李师傅立马朝着伍天覃狠磕了几个响头道:“都是小的懒惰,都是小的一时疏忽,还望爷责罚,求爷责罚!” 小李见形势不对,倒是反应迅速,立马一改方才的据理力争,开始拼命揽责求罚了起来。 果然,听到这里,只见那伍天覃严厉的锐利便淡了两分,半晌,只悠悠开口道:“既如此,那那小儿这月的月钱——” 伍天覃淡淡问着。 小李师傅立马哆哆嗦嗦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