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对他动了杀心之后,又收敛了所有的敌意,把他放走。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应木,恐怕和他也不是多么的亲近,要不然的话,不会时刻的盯着他们的动向。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只觉得胤祚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苦的让他都看不下去了。 文竹有些气喘吁吁地的跑了过来,他看着胤佑的白嫩的小脸上的那一抹潮红,忍不住的问道:“爷,您怎么跑那么快,奴才都追不上了。” 说着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忍不住的抱怨道:“爷,您不知道,就刚刚那个应木,真是和锯嘴葫芦一样,你和他说话,他理都不理你,而且还高傲的不行。” 说到这里,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胤佑,继续分析道:“而且奴才觉得这六阿哥也不太对劲。从咱们出来,一路走到文渊阁的河边,就好像是他们走了无数遍,做了无数的计划一般。文渊阁这里人烟稀少,要是真的掉进水里,可是太危险了。以后爷不要来这里了。” 就刚刚要不是那个应木拦着他,他绝对在他家贝勒爷刚刚蹲在河边的时候,就把他给拉回来的,好在现在也是有惊无险。 只是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心脏就怦怦直跳。要是刚刚六阿哥稍微有点坏心思,拉着他们家爷往下跳,到时候他们就是有嘴都说不清,万一运气差点,爬不上来。 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 胤佑听了文竹的话,看着他那絮絮叨叨的模样,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然后道:“文竹果然聪明,晚上我让御膳房多给我弄个鸡腿,给你加餐。” 文竹闻言,脸上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对着胤佑开心的道:“谢贝勒爷赏赐。” 胤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文竹的快乐比他还简单,只要有好吃的就可以。只是他对危险更加的敏感。 应木看着胤佑的背影,他缓缓的走了过来,对着胤祚沉声道:“爷,您怎么没有动手?” 他家六阿哥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而他这个做奴才的确实也是没用,帮不上一点忙不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 德嫔的手段也是了得,从来不用手打,气急的时候用针扎。不然就是用罚跪,用嘴恶毒的语言来攻击他家主子,让他心灰意冷,顺着她的意思,才会结束。 而就在前几天,德嫔给他家主子下了命令,只要他家主子乖乖的听话,想办法把淳贝勒给弄伤,以后就再也不对他动手,也不会让他罚跪了。 可是现在看来,也就只有在淳贝勒面前,他家六阿哥才会开心,脸上才会有那么一点的笑容。 胤祚闻言,冷冷的扫了一眼应木,仿佛刚刚那个嘴角含笑的人不是他一般,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活气,对着应木道:“今天的事情不许给我额娘说,我会想办法离开永和宫,你要是想要跟着我一起,就闭上嘴。” 说吧他看了看地上的柳枝,伸手捡了起来,然后蹲在了胤佑刚刚蹲下的位置,缓缓地用柳枝敲打着水面的锦鲤,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原来柳枝敲打水面会溅起水花,让里面的锦鲤以为有食物出现,才会争相的往这边游动。 原来这么简单的快乐,他都不曾拥有。 想到这里,他伸手把手里的柳枝直接扔在了水里,然后看着它一点点的下沉,然后抬脚往回走去。 胤佑这会儿也没有心情去延禧宫了。他脑子里稍微思考了一下,抬脚就朝着乾清宫走去,胤祚的事情,康熙不知道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 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不阻止。 不知道的话,正好今天给他说一下,好让他知道这件事,要是有可能的话,他想把胤祚从永和宫救出来。 而且在等大半个月的时候,就到五月了。 到那个时候他可能要跟着太皇太后去科尔沁,要是可以的话,他请求康熙,让胤祚跟着他们一起,这样的话他最少能够几个月的时间,可以好生的放松一下。 想到这里,他已经走到了乾清宫的门口,看着廊下站着的小全子,他轻笑着走了上去。 小全子看到胤佑的身影,赶紧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对着胤佑小心的摇头,压低了声音道:“贝勒爷,还是改天再来吧,皇上在里面对着太子大发雷霆,您要是这会儿进去,八成要收到牵连。” 胤佑闻言,拍了拍小全子的胳膊,然后学着他的样子道:“没事,我去英雄救美。” 说吧,他绕过了小全子,撩起帘子,抬脚迈过了门槛,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胤礽跪在了地上,他的周围散落着许多破碎的茶杯的碎片。 而胤礽的身上,却是不见丝毫的伤痕,可见康熙虽然生气,但是却也让自己保持着理智,这所谓的扔杯子,八成就是吓唬胤礽呢。 胤佑看到这里,他的小脑袋飞速的转动,笑眯眯的从屏风后面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看着康熙有些无辜的道:“阿玛?要不我出去?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