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会给人落下口实,那些说三道四的,更要编排你是做贼心虚了。” 知道杨氏光口头上劝没用,对她得连哄带吓。 “且不论是否与你有关,仅靠一味躲避绝非良策,届时叫人挖到明面上去,那传出来的话可比如今的流言蜚语还要难听,得不偿失的。” 三两句下来,杨氏逐渐不再焦虑,反而仔细地琢磨起其中的厉害关系。 商音趁机俯身,苦口婆心:“你和爹都不擅于应付此道,不妨在家好好休息,近来暂且别出门,一切就交给我与隋策处理。好么?” 说话间,底下仆婢端着托盘叩门,该是她吃药的时辰了。 重华公主不多作打扰,起身让开,一步一步慢慢地退了出去。 行至门边时,商音扶着墙不知怎的又回头朝屋内望一眼。 隋日知正执汤勺给杨氏试药汁的冷热。 这家里一个惯常息事宁人,一个遇事六神无主。 没了隋大夫人,整座西府都透出一股任人欺凌的羸弱。所谓的人间烟火祥和,不过是摆在窗户纸下的烛火,一碰就灭。 太易碎了。 她看着乱成一锅粥的隋家,复杂的心情里多出一丝连自己也未曾觉察到的犹豫。 仲夏的夜黑得略迟,半合的银月缀在微蓝的苍穹上,光亮不足,朦胧有余,瞧着璀璨温柔。 尽管为老父亲的案子奔波了数日没合眼,隋策仰头暗吸了口气,落在商音身上的目光依旧是耐心而平和的。 他脸色微显倦然,淡笑着像是感到抱歉:“今晚在这边留一宿,好不好?我还是有点担心,想陪陪他俩。” “嗯。”商音自然毫无异议,忙点点头,接着又补充,“多住几日也行。” 眼见她如此乖顺,隋某人仿佛趁火打劫似的,虽不及平时那么有精神,依旧要调侃,“到我家可就不能住客房了。” “你得睡我房间。” 公主殿下见他这憔悴的眼圈,都不忍心说重话,纵容地叹气:“唉,睡吧睡吧。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了。” 难得在外留宿,尽管隋家高门大户已是十足的气派,今秋仍回了趟重华府将一些必备之物取来。 像是熏香、擦身子的香膏、公主离不得的凉枕等等。 伴驾随行不好讲究太多,但同在永平城内,钱权能解决的便利,她素来不会亏待自己。 晚饭一家子人都用得少,隋日知在牢狱中饥一顿饱一顿,又大受惊吓,胃口着实欠佳,于院内散步消了消食,便回房休息去了。 夏风闷得人周身黏腻。 隋府也有冰,但储备不多,商音特地叫下人从自家拉了好几车,以供夜间解暑之用。 她先沐浴完,光脚坐在床沿边,手执一柄团扇,出神地盯着虚里,好似享受冰山带来的凉意。 隋策成年后回府住的时间就少了,先是入伍离京,很快又成了家,入赘公主府,房间里难免透着点缺乏人气的冷清。 但看得出,周遭常有人打扫,像是桌上整齐的文房四宝,多宝格满满当当的摆件玩意,皆一尘不染。 重华公主对这等凡夫俗子的住处没多大兴趣,反正除了皇宫,哪儿瞧着都寒碜,泛泛一打量,便低头想往里侧挪一挪。 手正撑着被褥,似乎摸到什么硬物。 她拿到眼前来瞧,玉骨丝绢玛瑙坠,居然是把扇子。 “这什么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