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对方闻之轻皱秀眉,“我能出什么意外,我好着呢。” 说完梗起脖子, 招呼跟班似的唤他, “走吧。” “走?”隋某人不解地掀眉, “去哪儿?” “自然是去吃饭啊。”她语气理所当然, “饭点都要过了。” 隋策既佩服又小心地瞥向商音, “你还……吃得下啊?” “我有什么吃不下的!” 她不知触到了哪根筋, 愈发忿忿,“我就要吃!不仅要吃,我还要多吃,能吃是福你没听过么?” 羽林将军没见过这么独特的泄愤方式,佩服地从善如流,“是是是,说得对,公主殿下见多识广。” 重华府的膳食每日自有定量。 花厅里,加菜的仆役手捧托盘战战惶惶地退下去。 一道三鲜鸡,一道挂炉烧猪,一道肉丁豆腐并胡萝卜素丸子汤,商音端着碗,不知是在和谁较劲,不住地往嘴里塞。她进餐举止仍然优雅,但吃的速度极快,满桌的空盘子犹如杰作,仿佛要让天下人明白,四公主而今还是好胃口。 再多非议也不耽误她用饭。 隋策三指托着碗汤,替她搅了两勺放凉,另一只手则撑着脸颊,坐在对面好整以暇地看她吃东西,表情说不上是敬佩还是无奈。 商音转眼席卷了一盘子松仁鲟鳇丁,碗筷一搁,气壮山河地吩咐道:“再添些饭来!” “……”今秋犹豫片刻提醒她,“殿下,第三碗了。” “第三碗又怎么?我没吃饱。”她催促,“快点。” 隋策轻轻失笑,将放温了的汤碗搁在她面前,自己却站起身,看样子却是要离席的意思。 商音目光投过去,不免有些奇怪:“你就不吃了?” “嗯。”他随意整理袖摆,“你慢慢吃吧,可别太撑哦,当心长胖。” “可你都没吃几口。”她在那边不满地噘起唇,“不会是嫌我吃得太多,很倒你胃口吧?” “瞧你这话说的。”隋某人抛来一个薄责的眼神,适时嘴欠道,“你坐在那儿本身就很倒人胃口了,和吃的多少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他便轻车熟路地躲开商音踹过来的脚,就着动作下了台阶。 “喂,还没问你呢,你今天下职怎么这么早?”她在桌边伸长了脖颈朗声追问。 后者只丢了个背影给她,“所以这不是要去处理点事儿吗。” 说完抬手挥了一下,“夜里不回来用膳,晚上记得留门。” 商音怀疑地盯着隋策良久,直到人走出了曲廊这才小声嘀咕道:“鬼鬼祟祟的。” 说完,倒是挺受用地把他放凉的鲜鸡汤捧起来,美美地小口浅啜。 * 临近傍晚时分,原本慵懒橙黄的日头毫无征兆地沉入云端,整个永平城打了阴,连街上的风都变得微凉飒爽。 这会儿的“杯莫停”还不到客流最大的时段,二楼的雅座零零碎碎的空置着。 付临野是被隋策从都察院的厢房里拽出来的,眼底下还挂着没睡醒的惺忪,也就“杯莫停”的好酒才能勉强令人打起些许精神。 “大哥,大白天的就喝酒是不是太过了点儿?你不用上职的吗?” 隋策不以为意地倒满海碗,“不妨碍,卫所那边有人替我看着,再说最近没有大典和团练,没那么忙。” 付临野闻之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