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如织,都是看完演出离场的观众。 “不是吧,这你都能看到熟人,视力也太好了吧!” 温瓷摇了摇头:“他穿西服的样子很独特,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总能一眼扫到。” 徐晨晨意味深长地“啧”了起来:“我看不是他穿西服的样子特别,是他在你心里很特别吧。” “哪有。” “还说,脸都红了。” “没有啦!多半是我看错了。” “我跟你说,第一感觉特别准。”徐晨晨揽着温瓷的肩膀,“你觉得是他,那就一定是!” “你这太唯心主义了。” “相信我!恋人之间的感觉总是没错的。” 温瓷低下了头,轻轻道:“不是恋人,分手了已经…” “害,看你这怀念的模样,分手肯定分得死去活来吧。” “没,很平静,和平分手。” 是温瓷的心,每每入夜总会回想在一起时的细枝末节,回想他的温柔和不讲道理,回想肌肤相亲、灵魂颤栗的那些瞬息……那才是真的死去活来。 * 演出已经彻底结束,温瓷酒店躺了一整天,缓解四肢的酸软乏力,直到夜幕降临,才出门觅食。 酒店位于湖心岛的艺术园区里,餐饮不多,但酒吧特别多,也是夜间年轻人聚集的地方。 温瓷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站在一间牛排店门口,忽然很想给傅司白发短信,问他有没有吃饭。 她真的很喜欢和傅司白一起吃东西,不管是俩人抢一盘河粉、还是吃食堂、还是他请她吃一些精致日料法餐…都能吃得特别香。 即便知道他在海城,温瓷也还是忍住了,没有打扰他。 把话说开以后,的确是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问心有愧,怎么当朋友。 她溜达着来到了酒吧街,这里有很多年轻人,英俊的帅小伙和漂亮姑娘,穿着打扮也是潮流时尚。 温瓷穿着一件冷淡风的亚麻大码连身裙,清淡的妆容配上简单慵懒的日常风,也让她赚足了回头率。 她听到一阵熟悉的吉他solo,看到前面有人群聚集,于是迈步走了过去,见熟悉的少年坐在玫瑰架边,弹奏着吉他。 一头奶奶灰的潮流发色,配上他冷白的皮肤和清隽的骨相,身后是盛开得如火如荼的红玫瑰,更显他五官的妖冶魅气。 看到傅司白,温瓷总算确定昨天晚上在艺术馆瞥见的背影,就是他。 只是穿西装时还人模狗样,这会儿换上潮流的涂鸦t恤便原形毕露了,不管是那一种模样,对于女孩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群女孩摸出手机对着他拍拍拍。 又帅、唱歌又好听,上扬的眼神带着性感的味道,这谁能扛得住。 甚至还有捏着娇滴滴海城口音的女孩,很大胆地跟他开玩笑:“帅哥单身吗?” “单身。” “哇!今晚帅哥有空吗?” 傅司白瞥见了人群中的温瓷,眼角笑意越甚,宛如妖冶却带刺的玫瑰:“刚刚有空,现在没有了。” 温瓷走到他身前,从包里取出一块钱硬币,扔进了他的吉他盒里。 周围女孩都有些错愕,看得出来这少年唱歌并不是为了赚钱,他身上甭管是运动鞋还是手上的腕表,都是价格不菲的潮流货。 却听温瓷淡淡道:“买你下半夜,够吗?” 少年抬起下颌:“不够。” 她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了貔貅链子,扔进了吉他盒里:“现在够了?”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傅司白看着静静躺在盒子里的貔貅链子,眼神微微变了变,捞起链子收好吉他,三两步追了上去。 “我不过跟人家聊几句,这都要吃醋。” 温瓷面无表情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他从后面将貔貅项链挂在了女孩的颈子上,附在她耳边,用性感的呼吸声轻轻道:“你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前女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温瓷耳朵被他弄得痒痒的,情不自禁一个机灵窜上脊梁骨。 傅司白知道她身体最敏感处就是耳朵,是一点都碰不得的,但他偏偏就喜欢亲吻她的耳朵。 “傅司白,你昨天来看我演出了吗?” “没有。” “胡说,我明明看到你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