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高学府的京大的学生也亳不例外!筆蒾樓 他们理直气壮:热爱学习跟热爱自由并不相悖。 而可怕的是,放假回来后第一堂课就是赵教授的。 这下连于梦婷都忍不住嘀咕:“怎么又是赵教授?” 教务处排课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放假回来都得面对看似好说话但其实很是严厉的赵教授,学生们表示真的快要过不下去啦tat 赵教授:所以又怪我咯? 话是这么说的,但大多数的学生还是不敢对赵教授有任何怨言,于梦婷能做的也只是小声嘀咕,压根不敢在面上表露出自己任何的不满。 所以,不管学生满不满意,赵教授肯定是对自己这堂课十分满意的。 虽然放假把学生的心思放野了,但她们基本上都能做到在课堂上稍微收收心思,确保在课堂期间做到认真和专注,他这个做老师的,十分欣慰呀! 当然,如果乖乖仔学生当中没有一个频频走神的就更好了! 赵教授自认为自己是个讲道理的老师,决定下次重点关注一下这位贺同学的作业,至于刚刚在课堂上走神这件事,他就暂时先放过。 贺知节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赵教授锁定为重点观察对象了。 他不仅不知道,还自己主动找上了门。 国庆假期结束之后,他的同学们终于没有再创作欲望高涨,让他抓住了可以单独跟赵教授进行交流的机会。 贺知节没有犹豫,带上自己最新写的现实向短篇小说去找赵教授了。 赵教授觉得挺稀奇。 他接过了小伙子的稿件,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的神情有些许地复杂:“《文艺》是偏美文类的刊物,刊登的文章除了赏析,更多的还是散文诗歌,你怎么会写一篇小说?” 贺知节挠了挠头,谦虚道:“因为这篇小说我写起来比上次的赏析更顺利点,不敢奢望上《文艺》,老师你看有别的刊物,我也是很乐意的。” 想想在《文艺》上别具一格开天辟地头一遭刊登一篇小说,这是多么荣誉的事情啊!比祝禾在上面发赏析有面子多了! 赵教授听了他的话,表情更是复杂了啊。 好在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他也掌握了一些话术,无语凝噎了没有多长时间,还是捡出了一些可以说的话。 “创作有的时候的确是分领域的。”赵教授点点头,又仿佛是不经意间,问,“你平时是看刘平铁的书多吗?” 贺知节的阅读面的确很广,他也很自豪这件事,赵教授问了,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点头:“对,我最近在看他的《乡村二十年》,写得很具有现实意义,哪怕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农村的事物,看完他这本书后,在脑海中也能勾勒出一个乡村的面貌来。” 赵教授看贺知节坦然的态度,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好把握自己这个学生到底是戏演得好还是真的无知。 虽然这两者都不是啥好事。 心里叹了一口气,教书育人嘛,赵教授心里还是有份责任在的,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学生走上歧途。 “你是城里人?怎么会想到写乡村呢?”赵教授把贺知节的稿子交还给他。 贺知节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自己跟赵教授相谈甚欢,投稿的事情十有八九,怎么突然就把稿件还给自己了?他内心惶恐,不愿意接受后面可能发生的事儿。 茫然的眼神望向了赵教授,更是让教授叹息叹息再叹息。 “你们的覃教授在写作课上应该讲过,文学创作都是从模仿开始的。”赵教授也是汉语言出身的,自然对这个理论十分熟悉,“可若是想要作品能被称之为作品,就不能仅仅是模仿,我们需要有自己的东西。” “贺同学,我在此之前并不知道你最近在看《乡村二十年》,可我看了你的文章后却能精确地指出刘平铁这个名字。” 说完,他最后一针见血:“或许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你的确拥有不错的写作能力,但至今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写作意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