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长辈虽然也批评她,但更多的是对不懂事小女孩的无奈。 在他看来,这事不是不懂事,就是故意害别人,要是时间拖久了,把别人厂子拖死了,她这是谋财害命!关键谋到的财,也没进她的腰包,他就想不通她到底在图什么。 图小卫的丈夫?光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何家怎么会教育出这样的子孙。 可要是说单为复仇的话,她跟小卫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她到底想些什么? 除夕夜,兄妹俩为这事大吵一架,何菲菲摔门而走,何家大家长责怪他为什么不让着妹妹点,明知道妹妹是个还不懂事的小丫头云云……那一瞬间,失望透顶的何向坤,也走了。 他觉着是自己害了卫孟喜,要不是他那天拿着她的资料去找二叔正巧让菲菲看见,她就不会知道卫孟喜要贷款的事,也就不会阻拦了。 可卫孟喜却安慰他,不用为此愧疚,他的本意也是帮助她,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至于她不让她拿到贷款,她自然有办法拿到,到时候气死她。 而金水煤矿,韦向南的耐心即将告罄,她急得满嘴冒泡,卫孟喜却还在带着那俩行长太太喝茶聊天打扑克,她终于忍不住,将卫孟喜堵到办公室,“小姑奶奶,你整天陪着她俩跑啥啊,她们是能给你批贷款还是怎么着?” 谁知卫孟喜却反问她,“你怎么知道她们不能给我批?” “她们,好吧,她们丈夫能给你批两万还是三万?你别忘了自己是要造冷库,两三万还不够塞牙缝的。” “我要让他们给我批四十万,一分不少。” 韦向南想说你做梦吧,又把话忍回去了。 卫孟喜很愧疚,“我知道向南姐是真心替我着急,为我着想,但你放心,这次我真的不会让你失望。” 终于,在正月二十的晚上,卫孟喜接到赵春来电话,她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能睡半个安稳觉了。 第二天一早,矿区群众发现,本来停工很久的粮站楼装修忽然又开动了,这一次听说不仅要装小楼内部,还准备把地下室也腾出来,以后做仓库用。 大家也不知道什么仓库不仓库的,只是觉着新奇,因为一直用篷布蒙得严严实实的小楼忽然被揭开了。 原本青黑色的水泥石头堆砌的碉堡,被装修成了一栋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小楼,楼上楼下面向主干道的墙全被拆了,换上透明的浅茶色大玻璃,内外能看得一清二楚。 造型新奇的玻璃吊灯,古色古香的窗棱,古典与现代兼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待客小楼呢! 矿区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除了这栋小楼,这让在矿区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们,十分不适应,又十分好奇。 老人家们,都是家里没啥事的,抱着小孙孙,背着小孙女,围在小楼门前看热闹。 油漆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腾地下室的工作,卫孟喜怕大家站久了累脚,还让人专门搬了几条长板凳出来,让她们好好坐着。 当然,卫孟喜本人并不在工地,她还在家看书,三月初就要考试了,她现在正在做最后的冲刺阶段。 正看着,忽然卫东那把老烟嗓喊了一声“妈妈”,“嗖”一声,火箭似的窜进来,一把搂住她肩膀,小声而急切地说:“妈妈妈妈,好事儿!咱们家地下室底下挖出黄金来啦!” 看她没反应,小子急得窜天猴儿似的,“黄金啊妈妈!是黄金,很执值钱那个黄金啊!” 卫孟喜依然不为所动,倒是刘桂花也火急火燎跑来了,“小卫赶紧的,赶紧拿上铲子锄头,你饭店装修地下室挖出黄的来啦!” 这次,刘桂花的大嗓门也是特意压低的,但没成功,实在是太激动了啊!激动到都快语无伦次了,直接拽着卫孟喜跟拖一只小咸鱼似的,拉着就走。 “哎呀小卫你咋还在这儿,你那地下室底下挖出黄金来啦!” “土都是金色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砂金在里头,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个金矿啊?” “不仅砂金,还有这么大的,我家二狗子亲眼看见了的,有这么大呢!”妇女比着小拇指指甲盖说。 “是黄色的啊,我看着成色还好,比我二姑奶奶家的侄女的小姑子那戒指还黄呐!” ……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卫孟喜的耳朵都被“挖出黄金”四个字给占领了,她直接吓傻了,不会说话啊。 到了跟前,小楼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施工的工人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