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着,韦向南就一脸憔悴的进来,恍惚之下,自行车都没停稳,直接“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一点也没往日的谨慎。 卫孟喜赶紧把她拉进办公室,倒了杯开水塞她手里,“咋,魂掉啦?” 韦向南叹口气,经过开水杯一捂,脸色才转过来,扔下平地一声雷——“这贷款,咱们怕是申请不下来了。” “啊,为啥呀?”卫孟喜也没顾上压低自己的声音,“何向坤不是在电话里说得好好的,只要你一去就给咱们办理的啊。” “我第一天去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他那天刚好临时有事,让我第二天再去,我第二天去的时候,他不在单位,他同事说他家里有事请假了。” “我第三天又去,才知道他被临时通知去京市学习,这一去至少半年,他同事也还没有他在那边的电话……” 卫孟喜叹口气,难怪一周了她没来给自己答复,其实是一直遇到事情,她以为过几天就能好了,“结果你后面这几天去,又吃了闭门羹?” “嗯。” 按理来说,像这种巨额贷款,都是谁经手谁负责,何向坤走了,这事也不是办不了,“你找过他们领导没?” “找过了,一开始也不愿见我,是我守了两天,今天终于在他要进银行的时候守到的,他说……” “说啥,向南姐你直说就是,我能承受。” 她早该料到的,这么多天没动静,肯定是夜长梦多,事出有变了。 “他说,咱们贷款这事,不是他不给批,是上面总行的人打过招呼……” 卫孟喜想了半天,总行,那就是京市的?堂堂一个大单位的领导,不至于为难她吧?再加上这事本来省行已经批了,也同意了要给她贷款,还能破格分批贷,怎么忽然又不批了? “我追着问,他说只能告诉咱们,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位王副行长,才让她亲自打招呼。” 姓王的副行长,卫孟喜别说认识,听都没听说过,她去哪儿得罪啊? 但她没急着否认,而是在自己记忆里迅速搜集“王副行长”的信息,她倒是忽然想到个人来。 王老的女儿,听他淡淡的提过一嘴,就是在书城市某银行当领导,具体是个啥职务,卫孟喜没问过,但要说有可能认识她,身份又符合的,就只有她。 卫孟喜想了想,自己对王老不说有救命之恩吧,也是有点关系的,她也从未对王老提过什么要求,更别说走后门,就是逢年过节本想去拜访一下的,都怕给人添麻烦,一直没去过……怎么,他的女儿会对自己有意见? 当然,前提是需要确认,这个王副行长就是王老的女儿,确定以后先礼后兵,要是她自己解决不了,就不得不求王老一次了。 反正,这种时候她没必要清高,她都压上全部身家准备搏一把的时候,谁卡她脖子,谁就是她卫孟喜的敌人! 想到大致的解决思路,卫孟喜就开始一天三趟的去找何向坤的领导,既是烟又是酒还赔笑脸的,就为了一件事——拿到那位王副行长的电话号码。 她必须亲自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都到这份上,就等着钱了,也没必要迂回处理了。 领导实在是被她这厚脸皮烦得没办法,又不敢收礼,赶又赶不走,骂又骂不过,最终还是把电话号码给她了。 “这是她家里的电话,你自己拿去联系,要是不小心得罪过人家,赔个不是,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话未说完,卫孟喜已经溜了。 家里的电话,那好办。专门挑了个工作日的上午九点半,那个时候主人应该不在家,果然接电话的是保姆,听她说找王副行长,保姆说她不在家,上班去了,让晚上八点以后再打过来。 卫孟喜可以肯定,电话号码无误,不然保姆应该会否认。 那么,接下来就是确认这人是不是王老的女儿了。 担心保姆记得她的声音,卫孟喜找韦向南来,准备让她自称是王老的老家亲戚,想请王副行长和王老一起吃个饭,来诈一诈保姆,看她认不认识王老,如果认识的话就很有可能是了。 结果这一次接电话的,居然是一把年轻的女声,韦向南捂着话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