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 另外,老婆子个子矮,逆向思维,卫孟喜直接排除一米六以下的区域。 这么找了一圈,很快锁定几个符合条件的地点,她一个个扣开,发现还真都是暗龛,不过有的是针头线脑,有的是几个银大头,只有最后两个……是带锁的小木匣子,还是簧片锁。 卫孟喜再一次感谢技多不压身,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木棍和竹篾片,就几下的工夫,匣子开了。 别说,老两口还真有点能耐,他们是上了双重保险的:暗龛不好找,就是找到了,“寿”字形的簧片锁也不好开。 卫孟喜找到两本存折,一本700块,一本1300块,加一起就是2000块,是他们这大半辈子的积蓄。她还真不心动,因为甭管以前陆广全的钱被他们贪墨了多少,那都是他跟他前妻的事儿,自己嫁来这两年的500块,她已经一分不少拿到手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的账该陆广全回来算。 所以,卫孟喜并未上心,她的注意力在匣子最里面——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旧戒指。 细细的戒指圈是银的,不值几个钱,主要是上头镶嵌的一颗极小的亮珠子,在黑漆漆的匣子里还会发出幽光呢。 珠子很小,又是淡淡的浅粉色,不像玉石或者金银那么显眼,估计很多人都会以为这不是啥值钱玩意儿。卫孟喜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的,这是生父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还记得自家六岁那年的夏天,父亲病得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趁母亲不在把她叫到床边,将这枚戒指塞她怀里,用一根红绳挂着。 这一挂,就是十几年。后来跟陆广全再婚后,某一天醒来发现戒指不见了,她就一直以为是自己啥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找过一段时间,问过公婆叔伯妯娌,就连每次杀猪杀鸡的胃里她都翻找过,愣是没找着。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在电视直播的一场港城拍卖会上看见,就连两个很细小的标记和缺损也一模一样,可那时已经不是她能随便挂在胸前把玩的小东西了,而是价值连城的,起拍价三百万,最终成交价九百万的顶级粉钻! 原来,父亲留给她的是他能力范围内的最好了,而不是狠心扔下她的坏爸爸。如果给她一个金戒指,以继父和继妹的尿性,这种值钱东西早就被抢走了,可银的,尤其是一个银质很差,成色也非常暗的戒指圈,他们还看不上。 给之前父亲从未跟母亲说过,给之后更加没机会,因为那天母亲买菜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咽气了。邻居阿婶抱着她,蒙住她的眼睛,不让小孩子家家的看,所以她没看见父亲最后一眼,是否安详。 后来,母亲曾有意无意的试探她,父亲临死前有没跟她说过啥,有没给过啥,她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就是小孩子的天性吧,觉着跟父亲拉钩上吊保证过谁也不能说的秘密,那就连妈妈也不能说。 这是一个秘密,只属于她和父亲的秘密。 原来,她的秘密不是丢了,是被人偷了! 你就说吧,卫孟喜能不气?两老明知这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眼睁睁看着她哭着找了那么多天,嘴上还安慰她慢慢找不着急,可背地里却心安理得藏起来,她气得恨不得立马冲出去跟他们干一架。 但卫孟喜深呼吸几口,贴身藏好,还是又原模原样从窗子翻出去了。 天气越来越热,空气里像是一团火球闷着,滚到哪儿哪儿就是灼人的热浪。吃过晚饭,全村男女老幼都赶到大队部占位置去了。 “卫东哥根宝哥,我给你们占了位置。”瘦叽叽的二蛋猫在门口喊,也不敢进来。 今儿可是公社电影队的放映员来了,听说要放《地道战》呢,这简直就是全体男娃的本命,就是天塌了也不能错过的美事儿!要是少看了两分钟那简直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大房兄弟俩一听,碗一扔就跑,裤子都掉到屁股沟下三分之一了。 卫东根宝自然不可能落后,“等我妹!” 没啥,就是想带他们聪明绝顶无敌可爱的小丑妹去见见世面。 第14章 卫孟喜不放心,只能三两下扒拉干净,兜着孩子出去追他们,希望人不要太多。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广大群众对文娱活动的热爱,也低估了一部红星闪闪的革命电影的号召力,明明她去到的时候放映员才刚到,幕布还没支棱起来呢,可整个大队部已经人满为患,下脚地儿都没了。 小呦呦倒是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乌溜溜的看看这儿,瞅瞅那儿,小鼻子皱皱,估计是闻见了汗味儿。 还是个小干净鬼,卫孟喜安抚的拍拍她,“乖,咱不用待多久,今儿有‘好戏’看。” 她垫着脚找了一圈,终于在一堆大人里找到被挤成肉干儿的姐弟几个,落水猫似的,也不知道是出汗那么多,还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