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和岁岁眨巴着眼睛看楚婉,欲言又止。 “你们想说什么?”楚婉问。 小团子软乎乎地说:“可以给岁岁生一个妹妹吗?” 安年也挠挠头:“可以给我生一个弟弟吗?” 楚婉蹲下来,看着他俩不自然的神色,忍不住笑道:“谁教你们这么说的?” 恰好这时,顾鼎山从书房出来,喊安年去下棋。 只是他还没开口,就见两个小家伙同时伸出手指,指着他的方向。 顾鼎山:? …… 在清远军区这些天,楚婉唯一觉得有些烦恼的,是长辈的催生问题。 不过这问题也不算很大,因为每当他们催的时候,顾骁就总会挡在她面前。他一会儿说自己还年轻,一会儿说部队太忙,一会儿又说安年和岁岁还小。 顾鼎山和项静云说他这都是借口,顾骁不反驳,也不承认,听着烦了,就直接懒得搭理他们。 项静云将顾鼎山拉到一边去:“我们自己要孩子也晚,别催他们了。” “是不是儿媳妇要上大学,不好分心思照顾孩子?”顾鼎山问。 “应该是,先把大学念完再说吧。” “上什么大学!好好的日子,非要折腾。” “别再说这些不讨人喜欢的话!” 还是前两天听楚婉说漏嘴,老俩口才知道,原来儿媳妇报的不光是京市的学校,还有岭市那边的大学。 要是考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小俩口分隔两地可怎么行? 但到底是大过年的,谁也没有刻意提起这事,只是心里头都有些担忧。 想要家里多添几个孩子是人之常情,可作为长辈,顾鼎山和项静云还算是开明的,两个人自己在私底下念叨了几句,没再把这事往心里去。 毕竟这么些年,一双儿女几乎没怎么让他们操心,现在上了年纪,他们再来管年轻人的生活,不太合适。 初八清早,孩子们都准备回去了,顾鼎山和项静云心中都满是不舍。 虽说顾副司令前些天总说家里吵得慌,让他们静一静,可要真静下来了,他估计自己晚上得失眠。 齐远航只和未来老丈人一块儿睡了三天而已,头几天,几乎是一场噩梦。直到赶海那边,他累得不行,一不小心早早地睡着了,呼噜声吵得顾老爷子翻来覆去,第二天,老爷子向顾莹告状,顺便让项静云重新给齐远航安排了个房间。 被告了状的顾莹,丝毫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齐远航美滋滋地度过了在海岛的剩余几天时光。 一行六个人,离开海岛的时候齐齐整整的。楚婉和岁岁吃了好多酸梅子,还往肚脐上贴了姜片,但想起要坐船,还是胆战心惊。 项静云将他们送到码头,站在岸边时,眼眶微红,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向来干脆果断的项书记,不自觉地啰嗦了起来。 “婉婉在家属院什么都好,就是也得当心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那人心眼不好……” “等录取通知书到了,记得给妈发一封电报,跟我说一声。当年我和你爸也总是聚少离多的,不怕的。不管考到哪里去,再远也没事,别有心理压力,考上大学就是件喜庆的事儿!” “你们要是遇到事了,记得给爸妈打电话,我已经退休了,时间这么多,要是你们需要,就喊我过去。” “对了,等回去之后,结婚申请一下来,莹莹和远航就要领结婚证了吧?结婚之后,两个人要好好过日子,尤其是莹莹,别欺负远航。” 顾莹的眉头抬了一下:“我看起来像是很会欺负人的吗?” “像。”齐远航点点头。 “妈,我们知道了。”楚婉软声道。 “对了,爸呢?”顾骁这才发觉顾鼎山没来。 “对哇,爷爷呢!”岁岁好奇地张望。 “刚才有位小同志过来,说是成湾军区有人给你爷爷打电话,他去接电话了。估计是程旅长打来拜年的,他们经常通信、通电话。”项静云解释完,又想起来还没嘱咐安年和岁岁,又继续道,“对了,你们俩回去之后要乖乖的,还得好好学习……” 船就要开了。 项静云再不舍都好,也得目送着孩子们离开。 码头的海水是蓝色的,海风吹拂,海鸥飞翔着。 在催促声中,他们从悬梯登到甲板,向项静云挥手道别。 “奶奶再见!” “妈,我们会常给您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