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楷咽了下唾沫,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 “第一,使劲儿。” “第二——” “不怕疼。” “……” 姜楷小小的沉默了一下,这两个要诀听上去没问题,但又听上去很有问题的样子。 他看向楚晟喻,却见对方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的模样。 二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让姜浅笑出了声,不再装高手了,“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些砖头上面小孔很多,应该是造的时候没有烧好才会被扔在路边,真的只要稍微使点力气就能弄碎。” 【很好,这听上去很科学我相信了。】 【我去,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真的太牛了吧。】 【我感觉我手都快裂开了。】 【我当了十几年油漆工,上次有个业主不小心把我的紫色油漆踢翻了,急得我大喊了几声我的漆紫。】 姜浅一边解释着,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演示了一次,这次苏婧语看得很仔细,似乎砖头真的是从气泡多的地方断裂的。 她于是走上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突然被姜浅的后脑勺吸引了注意力。 “浅浅,你头上有伤?”她不自觉说道,反应过来后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完了,现在是在直播。 “什么伤?”沉迷于劈砖头的女明星不太理解,回头问她。 苏婧语一时间不敢继续说话,但看姜浅那副茫然的神色,她顿了顿,“就是后脑勺上,有好大一个愈合的伤口。” 姜浅摸了摸自己的头,平时没发现,苏婧语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不太平。 “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吧,前段时间总是碰到头。” “可是这么大一块伤口...”苏婧语明显被吓到了,但那伤口愈合的又很是完美,就连头发的生长也完全没有影响,要不是她刚才多看了两眼,根本发现不了。 “没事。”姜浅见她关心自己,莞尔一笑,“谢谢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 女人明显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不知道对方口中的伤口究竟有多大,但苏婧语胸前的摄影机拍到了。 拳头大小的伤口,因为浓密的头发而遮挡,要不是特意去看,应该没有人能注意到。 【我靠好吓人,真的能碰成那样吗?】 【要不是小姐姐说话的时候大大方方的,我都以为她被人袭击过。】 【话不能乱说啊,我就经常碰头,长时间磕一个地方,伤口也差不多。】 “……” 看着屏幕上的讨论,时奕州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转而拿起座机拨通了正在陪老婆休产假的周秘书的电话。 “小周,帮我查一下姜...太太在年初,一两周没有出门前都去了哪里。” 姜浅头上的伤口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奕州看着屏幕上笑得开朗的女人,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过了十几分钟,镜头前的姜浅和姜楷终于结束了巡察工作,在周边转悠了好几圈;很快又到了约定好的花车时间,两个人赶忙动身朝着老板娘那边赶去。 六点钟很快就到了。 人挤人勉强算得上是个体力活,胖导演和几名工作人员在庙会上取了好久的景,忙完后一个个都饥肠辘辘的,准备去吃点东西。 恰巧d市的面很是出名,十几个人就干脆找了个面摊,占据了露天摆放的四五个桌子。 一群黑衣人坐在那儿又是面条又是面汤又是大蒜的,吃得不亦乐乎;就连胖导演也早就把ipad扔到了一边,好一段时间没去看直播了。 “这面太够味了吧。” “确实,吃了这个以后还怎么清汤寡水的是鸡蛋面啊。” 几个大老爷们吃着吃着还感叹,有两个人直接上去又添了一份。 此时,恰巧着一辆花车从几人身后缓缓地开了过来,震天的鼓声听的胖导演喜心里高兴,他从小在乡下长大,最喜欢的就是这庙会的氛围。 真好啊。 又是秧歌又是腰鼓的。 接着,又有唢呐声响起。 哎呦,这个够味! 他端着面条站了起来,想要去看看花车上的具体状况,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首车背后、第二层,双手举着喇叭的—— 大呲花...啊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