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成澄开始了为期一周半的临时抱佛脚之路,刚开始她还没进入状态,每天早起像是上刑场,周砥打过来的叫早电话,她会秒按掉,继续倒头呼呼大睡。过了两叁天,在褚颜庭和周砥的指导下,她变得越来越自觉,即使是早起晚睡,学得也开心。 比周砥更欣慰的是褚颜庭,育成澄刚找她的时候,她连连拒绝,说自己不会教人,还是育成澄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看到育成澄转变,她不住夸赞:“澄澄你是真的很聪明,有学习的天赋。明后两天的考试肯定会考很好。” 育成澄摇头,她很清楚自己的学习状态,没有别人在后面拿着鞭子和糖果一边抽打一边诱惑她,坚持是不会持久的。 褚颜庭也不否定,帮她倒一杯红茶,“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周砥不继续读书。在我的认知里,他其实很适合做科研。” 育成澄眨了眨眼睛。 “啊,我好像没说过,我和周砥一个大学。”褚颜庭看她满脸疑惑,补充道,“我们都在医学院,我学临床他学口腔。在校期间我们不认识,还是他来店里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怪不得周砥对褚颜庭的情况了解得那么清楚,也怪不得明明他们是同学,但几乎认遍了周砥的同学和老师的自己完全不知道。 育成澄想了一下,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你觉得……他因为什么放弃啊?” 她和周砥冷战前,周砥正在准备毕业的事情,但他从来没直接提过自己的打算,继续读书还是直接毕业,好像对他来说不是一个特别难的选择。 只不过有一天两人从外面吃饭回来,快要到家,周砥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我去国外的话,你多久才能接受这件事。”育成澄举着雪糕傻在原地,脑袋很混乱,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支支吾吾地不停问:“你……要去留学吗?”周砥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小事:“没有。只是想想。”看她不安地看他,周砥递过纸巾,满眼嫌弃,转过话题:“你是怎么把雪糕吃到头发上的?” 但褚颜庭并不知道育成澄内心所想,停顿了几秒,“这个不好说。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就像我,我现在在这里做咖啡。”说到后面,她一直以来习惯性面无表情的脸上荡起一丝涟漪,像是静谧的湖水划开波澜,依然沉静,但显着悠然。 现在想来,也许周砥真的在那个时间段纠结过一个选择。她是不是直接帮他选了一条他并不想的路呢? 夏天的蝉鸣隔着干净的玻璃窗跳跃在耳边,一片七彩的光洒在课本,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她低头看着那指尖大的一片,感觉内心有什么在下坠,小声问:“如果选错了……怎么办啊?” 褚颜庭不知道育成澄为什么突然看起来有点情绪低落,只是很认真地回答心中所想:“很简单,再重新选一次就好了。” 育成澄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家,她迫不及待地想询问周砥,他是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一个决定。她很努力地回想,周砥毕业后在牙科诊所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表露过不开心或者其他负面的情绪。 想来想去,好像也没找到什么有力支撑点。她离真实的大人世界太远,阅历太短,完全不能凭着一些信息和回忆随便地下结论。 苦恼着一路回家,刚拐进小区,看到熟悉的叁人背影,是周砥和自己的爸妈。叁人并排,周砥走在最中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老育哈哈大笑,手拍在他的背上,反复念叨:“没有的事情。” 育成澄蹑手蹑脚地接近叁人,刚想扑上去吓大家一跳,听到成女士忽然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