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躲过的时候,孟希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她发着烧,嘴唇很烫,像是划着的火柴舔过烛芯,熊熊火焰一触即发 “你.......”顾晏屿停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上那双氤氲着无辜劲的漂亮狐狸眼一点办法都没有,丢盔弃甲地回到驾驶座,冷冷扔下一句,“孟总自重。” 孟希也手抵着额角装迷糊,“刚头晕了那么一下,抱歉。” 顾晏屿轻哼,“最好是。” 孟希也毫不嘴软,“晏屿,你现在有点小气,跟一个病人还那么计较。” “还有,叫孟总听着特别显老,要不换个叫法。” 顾晏屿淡淡道:“叫什么?” 孟希也不假思索,“要不,叫姐姐?” 顾晏屿一脚油门下去,半个字都不想说,直接用行动拒绝了她。 这就是孟希也,不坦承,不合作,不交心,只有套路和玩弄。 以前她是妖精一样的迷人姐姐,他是臣服在她脚边的忠犬,她说什么,他信什么,哪怕再不高兴,他都学着接受,直到自己真的被踢出局,伤心又伤身,只能躲起来慢慢自愈。 现在他回来了,对她的那份感情没有变,只是不愿意再傻傻地沦为她的棋子。 他比以前更贪心,他要她的真心,真话,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一次他要夺回主导权。 孟希也不是纯心要气他,只是一想到现在的自己做什么都不对,索性就摆烂了。 能不能扳倒孟熙华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尚不明朗,许下的承诺也不能打破,她只能让一切顺其自然发展,这也是为了顾晏屿的安全。 眼下他们之间的嫌隙越深,顾晏屿也就越安全。 她不能再一次害他置身险境,危险的沼泽留她一个就够了,这是她应该承受的。 到了医院,顾晏屿忙着挂号排队,孟希也在一旁坐等,看着他跑进跑出,心里很暖。 市医院晚上急诊人多,等挂上水已近深夜,输液室里的病人少了一半,清静不少。 孟希也能感受到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流向全身,虽然头昏脑涨,却一点没睡意,呆呆地注视着一个方向。 顾晏屿紧张起来,柔下声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孟希也摇摇头,目光定在斜上方的一对年轻男女身上,眸底泛起温柔。 两人都穿着晏中校服,女孩换了药水后靠在男孩肩膀上睡得安稳,男孩则低下头在本子上涂涂写写,时不时抬头瞧一眼吊瓶余量,或是帮女孩轻轻拉上滑落的衣服。 女孩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偷看,不高兴地撅起嘴,“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就知道闷头学习,到底有没有帮我盯着吊瓶。” 男孩立马放下书本哄她,“怎么会,我一直盯着的。” “哼,你没有,你只管自己学习。”女孩别过脸去,语气颤巍巍的,听着像是要哭了。 男孩急了,把本子举到她眼前,“别生气了,你看看本子上是谁的名字?” 女孩定睛一看,没了脾气,但还是嘴硬地嘟囔着,“谁稀罕你帮我了,我自己会做。” 男孩满心满眼都是爱意,将她的头压回肩膀,“我稀罕行不行,我帮你都写完,你晚上回去能早点休息,不然明天.......” “明天怎么了?” “没什么。” “说呀。” 男孩叹了口气,“要是你明天请假,我就一天不能见到你了,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乖,闭上眼再睡会,还有半瓶,快结束了我会喊你的。” 女孩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