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比将作监那些人强多了。” 哎呦,这话要是传出去,包明成匠人第一的位置,那绝对是稳了呀!想想包三儿如今的年级,张诚心里暗暗咋舌。嘴上却不免又多加了几句。 “不仅是手艺,品行也好,看他处处以国事为重就知道,这是个公心重的好官。” 张诚为啥对包三儿的事儿这么上心?这么愿意帮着说话?这里头不乏私心。想想张诚,那也算是太监里顶尖的人物了,可他再怎么顶尖,那能和冯保比?不能啊!可他想不想成为第二个冯保?自然是想的。所以喽…… 冯保能搭上张阁老,他没那个机会,也没那样的本事,可搭个皇帝看好的本事人,内外互助……也算是亦步亦趋了。 “唉,说起这个,这包明成……朕有心多提拔,可他终究不是正经科举出身,麻烦呀。” 皇帝不知道包三儿贡献大?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看的终究更远些,更明白包明成做的一切,对整个天下的好处。可他虽然是皇帝,却也不能肆意妄为,去挑战整个文人集团的潜规则。自小所受的儒家教育,也让他没有那种一言九鼎的霸气。即使博弈,也只能别出蹊径的来。这皇帝当的,其实真的,挺难的。 好在他终究不是一个人,大明的皇帝为啥那么提携太监?为啥给他们读书?看,这现成的幕僚就来给他出主意了吧!明着不成,那咱们制造机会,让他偷渡不就成了?让朝臣们忙起来,乱起来,那到时候一个小小的升官,还是这么一个小官的提升,想来就没人重视了吧! 知道皇帝有心抬举包明成,又顾忌朝官们的弹劾折子,张诚不过是眼睛微微一垂,脑子里就出现了一连串的主意,然后翘着嘴角同皇帝八卦道: “陛下,包明成那小子难得出趟门,去瞧了瞧庄子,你猜他又看到了什么?” “哦,他又发现什么了?来说说,他这眼睛可比旁人清亮多了,总能看到些不一般的。” “可不就是不一般嘛,您不知道,那京城外头的好些庄子上,地租……” “啪。” 一个茶盏摔到了地上,皇帝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黑了。 “朕记得,田租的事儿,是有规定的吧。” “是,早年遇上这般的,百姓还能手持大浩上告来着。” “如今这是看着大浩没什么人用了,所以他们长胆子了?混账。” 开局一个碗的祖宗,最看重那个群体?农民,以农为本这句话,历朝历代没有那家皇帝比大明的皇帝看的更重了,这关系到祖宗家法的呀。谁想如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在变个法都要往农民倾斜的他的手里,在京城的附近,居然有这样嚣张的人,你说皇帝气不气? “锦衣卫呢?东厂呢?他们眼瞎了?这样的事儿居然也不上报?” 哎呦,这话可就重了,不说锦衣卫东厂会因此吃多少苦头,牵连多少人,就是他和包三儿……张诚忙不迭的开始补救。 “陛下,这小一年来,锦衣卫和东厂忙得,走路都得用跑的,只恨人手不够,这光顾着您给派的大差事,那边又是下头的人私自上浮……许是疏忽了也是有的。” 忙?哦,对,锦衣卫他们是挺忙的,想想那些抄家数字,想想各处探听的新消息,想想二十四衙门清理出来的东西,皇帝心里的那股子火气稍稍下降了几分。可知道归知道,该承担的还是要承担,谁让他们就是皇帝的鹰犬呢! “疏忽了,那就补上,去,告诉他们,最多三日,将周围的地方都给朕查一遍,记住喽,朕要清清楚楚的。哼,附田的事儿还没清理干净,这田租的事儿又出来了,这些人,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说到附田的事儿,张诚忙不跌的为锦衣卫说了一句好话: “陛下,锦衣卫办事儿还是仔细的,听刘指挥使说,因着上回咱们那次抄家……有一小波胆小的,已经开始退附田了。只是更多的,倒是琢磨着怎么偷偷掩盖痕迹,如此……锦衣卫查证越发的难了。” “贪心不足的东西,就不该给他们好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