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顷之后,刘明达摘下眼镜,沉默不语。 刘何君有些小心看了看他这个素来严苛的父亲,他问:“爸,您觉得怎么样?” 刘明达稍稍皱起了眉,却反问:“你觉得怎么样?” 刘何君想了一想,说道:“其实从这一个病例上面,我们也无法非常准确和彻底地判断出一个医生的水平。”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许阳是有点真本事的,倒不至于是被炒作出来的酒囊饭袋。治病不是武侠比试,一个病例上的高低,其实也不能完全反应出医生的综合水平。” “我估计沈家那丫头,现在也正委屈和不服气呢。那丫头毕竟还小,诊断上的功夫不弱,可是遣方用药上面还稍稍欠点老道,输了也是正常的,究竟年纪在这儿呢。” “不过这许阳年纪也不大,不到三十呢,又不是世家出身,也不是自幼学医……”刘何君挠挠头,嘀咕一句:“怪事儿!” 刘明达看看自己儿子,又问:“那若是让你跟许阳比呢?” 刘何君微微一怔,然后露出了笑容,蛮有自信地说:“那得看什么样的病人和什么样的病情了,至少在用药之道上,我不一定会输,毕竟我的年纪也在这儿呢。” 刘明达面无表情地问:“许阳是不是也点你名了?” 刘何君恭敬回道:“是的。” 刘明达微出一口气,道:“问县……通高铁吗?” 刘何君不解回道:“不知道诶,我等会儿上网查查。爸,您问这个干嘛?” 刘明达却低头看书,不理他了。 …… 翌日。 酒店大堂集合,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许阳那边多了很多不一样的目光,甚至可以说是泾渭分明,许阳方圆两三米都成了真空地带了,没人敢靠近。 本来贺毕是跟许阳站在一块儿的,但后来实在是扛不住这么多人的目光压力,借口尿遁,到现在也没见人。 沈玉言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哭过,旁边还有一个女医生不停在安慰他。 这时有个模样帅气的男中医走到了沈玉言身边,对其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便走到了许阳身边,说道:“你好许阳医生,我叫寻吴生。” 许阳也看向了这个模样帅气的男中医,脑子里面立刻便蹦出来昨天晚上请小灵通吃饭的时候问出来的信息。 许阳看着寻吴生,也看着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没错,这货长发披肩,跟个艺术家似的,微微颔首:“你好。” 寻吴生朝后面捋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动作有些骚包,他对许阳道:“医学交流,其实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要是在这上面加上各种赌注,这就失去了医术交流原本的用意了。” 其他人也都看向这边。 刘何君和孙子易站在一起,两人也在打量着许阳和寻吴生。 刘何君小声道:“这小寻是想跟许阳比儿科吗?” 孙子易目光一直放在许阳身边,专心致志,不曾偏离。 许阳也没跟这骚包的小子客套,他非常直接地说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不用铺垫。” 寻吴生微微颔首,淡淡说道:“医学交流嘛,重在相互学习,沈玉言得许阳医生指点,理应道谢。这样,晚上我做东,以表感谢,许医生你觉得怎么样?” 许阳却说:“吃饭就不必了,说好的跟我去问县,别反悔就行。” 一听这话,沈玉言顿时更委屈了,眼睛里面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