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本也该和明兰一起的,可这丫头一到休沐日便和长在床上似的,明兰叫了半天也不肯起,只好自己来陪伴祖母了。至于刚进门不久的柳氏,说是身子不大舒服,改日再来祖母这边请安。 王若弗端坐在一旁,瞧着家里的老人孩子,想着正在宫里为着册封太子一事忙碌的官人和儿子,有些走神,待她稍稍缓过神来,便听到明兰说了一句:“那嫂嫂,我们一同去看二哥哥吧?” “不许去!”王若弗尖声阻止,可把明兰吓了一跳,“母亲,怎么了?” 老太太也关心道:“你今日一来,我便瞧着你有些魂不守舍的。这会儿又反应这么大,可是有什么心事?” 王若弗也不好把宫中马上就要生事的消息给透出来,只得随便寻了个说辞:“倒也没什么事儿。是我听郡主娘娘说,最近几日官家和皇后娘娘心情似是不大好呢。娘娘那般宽和的人,前几日却因一个小宫女洒扫的时候打碎了她一只镯子大发雷霆。便想着,明儿这几日还是别去宫中闲晃了,万一不慎触怒了贵人,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者说了,旁人的家眷都没去送吃食,就咱家去了,也要叫官人和长柏被笑话呢!” 老太太手里擒着棋子儿,瞥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怀疑,却也没说什么。明兰略有遗憾道:“唉,看来二哥哥是真的没有口福了!” 王若弗扯出一个笑来,“长柏都多大的人了,哪儿还贪这点儿口腹之欲?和你笑闹罢了。再说了,那鱼送来时还是鲜活的,多养个几日,等他回来再吃便是。” 如此,才算阻了明兰进宫这事儿。 上一世,明兰在宫中碰到了从狗洞溜出去送信的小宫女,这才将诏书顺利送到了新帝手上这事儿,被顾廷烨和长柏瞒得死死的,就怕坏了小姑娘的名声。王若弗对这事儿也是不知道的。 她单纯是觉得,宫变之时,明兰一个姑娘家却恰好在宫中,也不知是经了多少艰难险阻才顺利逃回家中。听闻,叛军还将宫人拉入廊下,行不轨之事……便连邕王妃和嘉成县主那般的金贵人儿,也难逃其害。 这一世,她既然早早知道了宫变这回事,还是别叫明丫头去凑这份热闹了。 至于郡主那边,听闻前世是靠着装疯卖傻才从荣妃手中逃了出来。虽说今世,小公爷和嘉成县主的事儿没成,反而和自家姑娘定了亲,应当不至于因此惹上荣妃才是。 可王若弗还是有些担忧,又觉着自家即将和齐国公府结为姻亲,若是郡主丢了脸,自家也要丢了脸。 是以,尽管她怀疑,郡主娘娘也是重生而来,可又担心不是,便还是寻了个机会同郡主说,荣家给她传了信儿,说是这几日守好家门,别轻易外出,她想着怕宫里要生什么事端,特意提醒郡主一声。 唉,说来郡主在王若弗这里,也算是老工具人了。每每她想把前世的消息透出去又没法自圆其说时,便说是从郡主那里得来的消息。 这次,轮到要给郡主透露前世的消息了,她只好扯上了荣妃的旗子。 好在,虽然王若弗没有明说她是如何得罪了邕王妃,可平宁郡主和齐国公已然猜到了一些,知道王若弗算得上是对荣家有恩的,自是对她的消息深信不疑。当即便回了信说是叫王若弗放心。 不过,奇怪的是,王若弗忐忑不安地等了一整日,却始终没等到宫里生事的消息传来。 莫非,她重生一遭,还改变了皇位更替此等大事的轨迹? 可她这点儿能耐,于整个国家而言,无异于蚂蚁与象。她做了什么事儿,才让这样泼天的大事都受到了影响呢? 对了!荣飞燕! 前世,是荣妃将宫门打开,与叛军里应外合,才有了宫变一事。可今世,她救下了荣飞燕,荣家许是对邕王一家的仇恨就没有达到顶峰,便不想再冒险和兖王合作,行叛乱之事了? 可这样的话,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