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可怜了,急急问道:“可是已经定下了?” 盛紘先是点头,“长枫的婚事,我基本已经看好了,只差走礼了。定的是延州柳家的嫡女。” 林噙霜闻言,眼睛一亮。延州柳家,那可是名门大族!现如今也有不少子弟在朝中为官。可以说是既有体面,又有实惠,可不比长柏的妻子海氏的娘家差! 不过,她被关在庄子上近半年,虽然也用银子收买了些人,这次也是托人给盛紘递了消息才引了他过来。可她如今毕竟消息不那么畅通,自然是不知晓柳家是先退了蒋家的婚事,才找上的盛家,也不知这位柳家嫡姑娘,长得实在是“国泰民安”了些。是以,只听家世,她对这门亲事是十分满意的。 说完长枫的婚事,盛紘又说起了墨兰的,“墨儿的婚事,倒是还没定下。不过,最近一两个月,大娘子和长柏的媳妇儿海氏,常常带着墨儿去参加诗会,也有些人家上门打听了。我与大娘子最看好一户姓李的人家,他父亲官居四品,人又在吏部,掌官员考绩。李公子虽然是个庶子,却也是个有出息的,听说书读得不错,下次科考就可以下场了,应该能得个名次回来。” 什么?四品官家的,还是个庶子? 林噙霜出离愤怒了。果然,她离了家,根本就不会有人为她女儿的婚事操心! 可她哄盛紘哄了十多年,自是明白,盛紘这人啊,你不能跟他对着干,得软着来。于是,做出一副自以为怯弱忧心的样子,“紘郎,这庶子,我是担忧墨儿嫁进去,会不会被嫡母为难?这女子嫁人,同婆婆相处的时候,可比跟官人相处的时间还久呢!” 盛紘便解释说:“霜儿不必忧心。这李公子虽然是庶子,可他亲娘是正室的陪嫁丫鬟,李公子也是打小儿就养在正室身边的。” 林噙霜一听,丫鬟生的?便更是接受不了了。于是眼珠子一转,很快换了个说辞:“这……紘郎说的亲事,那自然是好的!不过……我在家时,曾听墨儿说起过,那永昌伯爵府的六公子,同她在马球会上见过几次,十分欣赏她的诗;就连小公爷,也甚是欣赏她的画儿……” “你快闭嘴吧!”盛紘一听她提起齐衡,赶忙叫她噤声,“小公爷已然和如兰定了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叫她们姐妹相争不成?”说罢,撂下一句:“墨儿的婚事,自有我和大娘子做主,你就不必管了。”便拂袖而去。 林噙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都怪那王氏,天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还不叫她走动,将她生生喂成了这幅痴肥样儿!不然,她稍微一求,紘郎怎么都要在墨儿的婚事上再使使力啊! 还有,王若弗生的贱丫头凭什么可以匹配小公爷那般的神仙公子?她的墨儿,样貌才情,哪样不比那五姑娘强?也就是投生到她肚子里,没生成个嫡女,不然,现在嫁给小公爷的,就是墨儿了! 这样想着,林噙霜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她绝不会允许王氏将她的墨儿,随便配给一个不入流人家的庶子的。等着瞧吧! 而梁府那边,近几日也是热闹得很。 话还要说回梁晗在灯会上救了墨兰的那一次。 他刚刚被母亲接回梁府时,大脑昏昏沉沉的,整日在床上昏睡,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等那股晕眩感去了之后,他想下榻走走,便扬声唤道:“挑云——进来替我将蜡烛点上吧。” 挑云听到公子叫他,赶忙奔了进来。 可听到梁晗的后半句,他却是吓了一跳:“公,公子,现在是白日啊!” 梁晗一懵,下意识问了句:“什么?”说着,勉强坐起身来,伸手向前方探去——他这样,分明是无法视物的! 挑云吓了一跳,急急转身,“我去唤大娘子过来!” “不许去!”梁晗厉声呵止住他,剧烈喘息了几下,将混乱的思绪稍稍理出个头绪来,吩咐道:“不要惊动任何人!从后门走,去请那日,救了我的那家医馆的大夫来。快去!” 待老大夫被挑云催魂儿似的催过来,给梁晗探过脉,又检查了他脑后的伤口,沉吟片刻,有些不忍似的开口道:“公子似是脑中有淤血,这才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