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她的诗词,说说她的烦闷。 最后,是要跟他一刀两断的墨兰。她说:“以后……我们大概就不会再见了吧?”“回去,就把我的信……都烧了吧。”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抽痛。 墨兰第一次那样求他,他自是照做。可将信烧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从火中夺出来一张被烧去了一个角的信,当做自己往后余生漫长寂寥的唯一慰藉。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 可没想到,越是不见,心中就越是想念。比之前盼着马球会上同墨兰相见时,要更想很多很多倍。 他觉得,再不见到墨兰,他就要溺毙在这漫无边际的思念之中了。 可墨兰不让他去见她…… 他没办法,只好遣了人,日日盯着盛家,就盼着墨兰什么时候出门,他能再见她一面。远远地瞧她一眼就好,他不会去打扰她的,就像她所期望的那样。 却没想到……见了一面,那思念却半分没缓,只以一种更猛烈的方式,险些将他击垮—— 他梦中的最后一个场景,是他将墨兰抱坐在怀里,墨兰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衣衫,面色也和她的衣裳似的,恰似任人采撷的幼嫩桃花,正娇笑着喂他吃酒。他们就像一对寻常夫妻那样。 醒来的时候,梁晗只觉得下面湿湿凉凉的,好像尿了裤子似的。 他匆匆唤了双瑞来帮他换了床单被褥,又去洗了一次澡,这才将浑身火气去得七七八八。 可那抹桃粉色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有时候,他都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若是梦境,为何墨兰的一举一动,甚至连每一个表情,都那般真切? 但现实是,他又有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墨兰。 那一抹身影,到底只是梦中人,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 第65章 “母亲今日唤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儿?竟都等不到我午时来您这儿蹭饭?”王若弗从外面挑了帘子进来,亲亲热热地跟老太太说话。 “你可真是个促狭鬼!”老太太嘴上说她,面儿上却是带着笑的,可见对王若弗这亲热的态度很是受用,“这会儿唤你来,是我方才收到了我一位老姐妹的传信。宫里出来的孔嬷嬷,你可听说过?” 那自然是听说过的。前世,如儿和明儿犯了错,便是这位孔嬷嬷来家里做了孩子们的教养嬷嬷。只是,这辈子,她在女儿们八九岁时,便从娘家要了一位教养嬷嬷来,还以为这一世,老太太便不会费力请孔嬷嬷来了呢! 不过,女孩儿多个好老师,她自然也是乐意的。家里又不缺这点子请先生的钱。 这样想着,王若弗便换上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来,“您说的是那位在宫里伺候过好几个妃子,现如今终于要出宫荣养的孔嬷嬷?” “正是。我在宫里的时候,和她有几分交情。前些日子,我听说她即将出宫,便给她去了信,打听她有没有定好要去哪家。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她会愿意来,这才没跟你说。就刚刚,这事儿啊,总算是敲定了,我便赶紧叫了你来,问问你这个做母亲的意思。” “这是为孩子好的事儿,我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表态之后,王若弗又开始拍老太太的马屁,“要我说,您可真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呢!能请了庄学究来,还得亏主君在狱中救了学究的老母,主君同我说,正是那位老安人长得与您有几分相似,这才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伸出了援助之手;现如今,又是有您在,孩子们才能得了孔嬷嬷这么个好老师!我啊,上辈子不知道积了什么福才能得您这么一位又宽和又有本事的婆婆呢!” “哈哈哈——”老太太被她逗得大笑起来,“你这岁数上去了,小嘴儿倒是越发甜了!要我说,家里几个姑娘都没你会撒娇卖乖呢!” 王若弗心说: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且比不上那林噙霜的道行呢! 不过,她们在说的,是喜事儿,着实是没必要这会儿提起那林氏来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