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头,林噙霜气得打砸了不少东西,才勉强平复下来。 本来,盛紘给她置办了四个铺子,先是粮食铺子倒了,后面是布料铺子。这两家嘛,都是王若弗的手笔,只不过盛紘和林噙霜不知道而已。原本王若弗还想一鼓作气,把她剩下两间铺子都挤倒来着。还是华兰劝她说,倒了两家还能说林噙霜不善经营或是倒了大霉,这再倒两家,盛紘该看出些什么来了。王若弗这才作罢。 不过这林噙霜嘛,倒确实是不善经营的。王若弗没动什么手脚,她的第三家铺子,也在两年前开不下去了。现如今,她手里自然便只剩下了最后一家书斋。 要是有四家铺子,她匀给女儿一家倒是也无妨。可她只有一家铺子了,铺子加上田地的产出、盛紘的补贴,才勉强够她给自己和女儿置办钗环首饰、给儿子打点人际关系,以及打赏、收买下人什么的。如果将铺子给了女儿,那真的是要入不敷出了啊!难道要叫她一个做娘的,伸手找女儿要钱不成? 于是,林噙霜便将墨兰叫了来,同女儿商量起这事儿来。寄希望于女儿能去说服她父亲。 “给我开铺子?阿娘,这事儿不是我提的,我也还是听你说了才知晓的呢!”墨兰也有些诧异。虽然她现在,是相信嫡母不会像她小娘说的那样,在她的婚事上使绊子的。人家不屑。可几年前,她小娘去找她爹爹,想叫嫡母也给她开个铺子时,被嫡母拒绝的事儿,她也是知晓的。其实她也不是很相信,嫡母会心甘情愿拿出钱来给她开铺子的。莫不是,爹爹觉着,她快要嫁人了,逼迫嫡母的? “不是你提的?那难道还是她王若弗主动提的不成?”林噙霜不禁阴谋论了,“她不会是肚子里憋了什么坏水儿等着你我母女二人呢吧?” 墨兰这几年在王若弗和老太太以及教养嬷嬷的不懈努力之下,幼年时被林噙霜灌输的满脑子不好的想法,总算是去得七七八八。现如今,听到林噙霜这样说,自然就不太乐意了,“阿娘,大娘子不像你想的那样,成天就琢磨着对付你。人家事儿多着呢,哪儿有闲工夫天天放在你我二人身上?” 林噙霜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个傻孩子,被那王若弗教坏了脑子不成?妻与妾,生来就不是一路人。你瞧她王若弗那亲姐姐,这么多年,打杀了多少妾室?被她害得一尸两命的也不在少数!你以为王若弗又是什么好人不成?” 康家的事儿,墨兰也并非全然不知的,可她却不认同林噙霜的话:“一家子兄弟姐妹,也不代表就什么都一样的啊!大姐姐和五妹妹,一母同胞,却全然是不同的性子呢!康家的那样,是她自己立身不正,又干大娘子什么事儿?阿娘你瞧,大娘子和卫小娘,不就处得很好么?连带着桁哥儿,学什么也都是跟阳哥儿月姐儿一道的。要我说,你也消停些,别老想着和大娘子争宠了!有这功夫,不如多关心关心哥哥的学业,省得他被那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勾得移了性子,科考失……” 这话还没说,就被林噙霜紧紧捂住了嘴,“快!呸呸呸——你这傻孩子,什么话都能往外说?你哥哥那诗才,又怎会考不中?到时候,我儿中举,她王若弗生的却落榜,也好叫你父亲知道,什么大娘子,就是个肚子里没墨水的草包!她生出来的,又能有几分才学?不像我墨儿和长枫,个顶个儿的有才华!” 墨兰听了,实在是无奈。这作诗和科考,哪儿能混为一谈? 再说了,人家二哥哥只是把心思都放在了课业上,不怎么喜欢作诗,所以甚少有诗作而已。她亲哥长枫,虽然隔三差五就作首诗,可那诗……虽说写得尚可,但多是称赞女子美貌、风情,少有可称得上佳作的。在课业上,庄学究可是断言过,顾二叔和长柏哥哥定会中举的。小公爷和她长枫……却是没提的。 可她小娘对她哥这么自信,她也不好再泼她的冷水,只得顺着“呸呸呸”了三声,才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总之,这铺子的事儿,不是我去提的。可能爹爹和大娘子有什么旁的想法吧。阿娘若是不愿,同爹爹讲就是了。若是爹爹问起,你就说是我自己觉得经营不来便是。” 林噙霜仔细观察女儿的神色,发现她也并无不虞之色,却仍是搂着女儿轻声解释起来:“墨儿啊,实在不是阿娘不舍得把这铺子给了你。若是早些年,阿娘手里有四家铺子的时候,别说是一家,给你三家都使得!本也是打算用三家铺子给你作嫁妆的。你哥哥是男儿郎,前程自有他自己去拼,我墨儿却是要高嫁的,要多多带些嫁妆,才好不被婆婆妯娌看不起呢!可现如今,阿娘手上就这一家铺子了,家中打点、你我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