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成功的来着。这才会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很快,刘妈妈就叫了墨兰来。 墨兰很是有模有样地给王若弗行了个礼,瞧着倒不似以往跟在林噙霜身边时那等不情不愿的做派。“大娘子今日唤墨儿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前些日子,我身边儿的人,发现你的大丫头云栽给清风书斋去了信。我查过了,那清风书斋,是梁六郎的哥哥的产业。此前在马球会上,我也瞧见过几次你同他说话,瞧着很是投契。这信,可是送给他的?”王若弗语气淡淡,面上没什么表情。 可这话的内容,已经足够把墨兰吓一跳了。私下跟外男通信,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不被发现,这男子未来又成了自己的夫婿,再谈及当年自然是美事一桩。可若是被旁人发现了,难免会质疑盛家女儿的教养。 “我……”墨兰嗫嚅了半天,到底不敢承认。 “唉,”王若弗深深叹了口气,瞧墨兰这反应,她便知道,这事儿是没跑了。“除了通信,你可还有做旁的什么事儿?” 墨兰连忙为自己辩驳:“没有没有!我不敢的,我真的不敢!我只是……梁六公子他说,他欣赏我的诗。我……我……” “你自觉怀才不遇,他欣赏你,你便控制不住,想把自己的诗给他看,想听他夸赞你才学过人。是吗?” 被王若弗戳中了心思,墨兰垂下头,双手紧紧的攥着衣摆,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来:“嗯……” 还好,只是通信而已。便是那信被旁人瞧见了,横竖墨兰的字儿也没什么旁人见过。这段时间叫墨兰换一个字体练,并不会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苦果来。 稍稍放下心,王若弗的声音也不似开始那般冷然,“四丫头,你觉得,梁晗那是喜欢你吗?” 墨兰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瞧着王若弗,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她想说是的,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她不能在嫡母面前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来。 不过,王若弗也并没有多么期待她的回答,反而很快就自顾自说了起来:“那梁六郎,倒确实是相貌出众,又会说话。可有些事儿,你大概不知道。他早早就和他那庶长嫂的表妹有了首尾,将吴大娘子气得不行,怎么都不肯同意他在娶正房大娘子之前将人收房。还有,之前,和顾二郎闹上官府的卖唱的那个,叫什么……曼娘的,用忽悠顾二的法子,又一模一样地忽悠了一回梁六郎,现如今,就被安置在他庶长嫂的庄子上呢。” “可见,他不只是怜惜你一个。人家啊,长得好的、性子柔弱的,都怜惜呢!谁若是嫁给了梁晗,怕是婚后没多久,就要面对这两个比起自己来,同夫君相处了更久的美妾……到时候,妻妾相争,恐怕又是好大一场热闹。” “而且,光听我的描述,你便该知道,梁家,爵位是有的,可自然落不到梁六郎身上;富贵也是有的,可家中,却也并不是那么天平,他还有个致力于将他往歪门邪道上引的庶长兄呢!你以为,做他的大娘子,是什么容易差事不成?” “再者说,你常常随我去马球会,我不信你瞧不出,吴大娘子,看上的可是明兰。虽然我和老太太是决计不会将明兰许给他的,可这不妨碍人家吴大娘子看中的是你的六妹妹!不然,梁晗若是真喜欢你,他便该央着他母亲,上门提亲,而非撺掇着你私下和他通信!不过是他的婚事由他母亲做主,而他母亲看不上你罢了!四丫头,你觉得,他这样真的尊重你吗?一旦这事儿败露,他只得了个年少不懂事的名声便罢了,你呢?” 墨兰怔愣地听着王若弗这一番戳人心肺的话,缓缓落下泪来。 或许,王若弗说的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懂的。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金明池边,笑得那样好看的少年,其实真的不堪托付而已。 见墨兰似有所动容,王若弗接着说道:“孩子,虽然我听不着,但大概也能想象到,你小娘镇日里都给你灌输了什么所谓的‘道理’。无非是,你父亲给你相看的都是寒门学子,若是对方出息,你好歹苦熬二十年还能得个圆满;可若是对方是个不中用的,你后半生就要在苦水里泡着……之类的。” “可你细想想,你父亲难道会害你不成?家里三个年纪相近的女孩儿,你父亲是不是最疼你?他不会给你找个不堪托付的人家的!你小娘成日在上蹿下跳些什么,我大概也知道一点。无非是想叫你嫁个伯爵人户,好叫她扬眉吐气。可这样,最后受惠的是她,可不是你。” “你想想你大姐姐,她倒是嫁得好,可她过得真的好吗?或许你小娘同你讲什么,那是我华儿没有手段,不懂得笼络男人。可四丫头,笼络男人那是妾该做的事,因为她们除了男人无所依仗。可你不一样。你是盛家的四姑娘,便算是我同你并不亲近吧,可你父亲疼你爱你,你的这些兄弟姐妹,也总是和你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你注定是要嫁到旁人家做正室大娘子的!正室大娘子该做的,是统管全家,督促夫婿上进,和旁人家的夫人打好关系为夫君的仕途铺路,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怎么和夫婿别的女人争宠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