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都来!反正等柏哥儿几个考完科举,便也不用日日上课了。再过个一两年,几个姑娘也要嫁了。庄学究前几日还同我说,现在课上这么热闹,明年后年的一下子冷清下来,他还要不习惯呢!”盛紘应得爽快。 接着,王若弗又提了一件事:“华儿前几日回娘家,主君恰好有事不在。她那日同我说,她家官人那大哥,有个小儿子,比庄姐儿大个两岁,也想来咱家读书。” 盛紘低下头去,仔细打量王若弗的神色,“你没当场破口大骂?” 王若弗推了他一把,“官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什么时候作这幅泼妇样儿了?” 盛紘心说:你作泼妇样儿的时候难道还少了? 却到底没敢说出口。 王若弗当然也不是想要他细数自个儿什么时候破口大骂了谁,很快便接着说了下去:“不要脸皮子的又不是我华儿!我骂了,人家也听不到,反而浪费我的口水,没意思。” 盛紘乐呵呵道:“夫人这些年,性子倒是越发好了。若是换到五年前……” 王若弗瞪了他一眼,他敏锐地察觉到,若是他将心里话说出口,必然没什么好结果。还是憋着吧。“那夫人同意了?” “怎么可能?”王若弗递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华兰那婆婆从我华儿手里抠走的嫁妆银子,怕是有至少一半都进了袁大郎的口袋吧?当年来下聘,他还纵容那些人拿我华儿的聘雁去赌!让他的孩子来读书,我得气得折多少年寿!” 盛紘便问:“那你怎么回得华兰?华儿也不好直说不叫人家来,不然在她公爹面前只怕也不那么好交代过去的。” 王若弗洋洋得意道:“我说,人家庄学究可不是谁都收的!要想来,可以,先通过了学究的考试再说。” 盛紘大笑几声,“你就这么确定,自家的孩子都能通过考试,就人家袁大郎的孩子不行?” 王若弗撇撇嘴,“这几个孩子你又不是没见过,咱家的孩子,哪个不是聪明伶俐的?那袁大郎的儿子,瞧着眼神就不是个清明的,比瑞哥儿还大着两三岁呢,说话都支支吾吾的,能入了学究的眼才是有了鬼!” “行吧行吧,你这处置已经很是不错了。想来袁家也没什么旁的话讲了。说来,若非我当年阴差阳错救了庄学究的母亲,咱家也请不到人家呢!京中可有不少人等着长柏哥儿几个读出来了,将庄学究请走呢!谁成想,人家哪里都不去,就指着在咱家荣养了!这可是家里孩子莫大的福气啊!”盛紘提起这事儿,就十分得意,觉得自己当年实在是甚有眼光。 王若弗便也顺着夸了他几句:“是呢是呢,主君这么些年,就数这事儿办得最是漂亮!” 第二日,顾廷烨便到了。 还没顾上来拜见盛家长辈,他便直接被长柏拉去学堂上课去了。 “我说则诚啊,我这一路风尘仆仆,你好歹让我回家梳洗梳洗……”顾廷烨被长柏扯着往前走,嘴里还抱怨着长柏的不近人情。 长柏一边加大力气把这三年来又高了些的顾廷烨往前扯,一边回道:“学究对课业的看重你又不是不晓得,若是知道你抵京了还要耽误读书,怕是要说你的!” 顾廷烨叹了口气,“我在白鹿洞书院,都没被这么管束过。对了,我给你家里人都备了礼。这能给的,学堂上便给了。可给你父亲母亲的礼,你看我什么时候去拜见合适?” “哎呀,你客气这些做什么?又不是没在我家读过书。”长柏有些不悦,觉得这些客套都是在浪费他们读书的时间。 虽然此前长柏在信中也是这么说的,可顾廷烨总不能真的就独身一个就直接来盛家读书吧? 再说了,走之前他答应了要给明兰带礼物,还要给她母亲带赔礼呢! “嗨呀,那我都准备了,总不能放家里吃灰吧?” 长柏想了想,便说:“不若今天,你在我家用饭。课上我请元若也留一留。咱们好些年未见,刚好叙叙旧!” 顾廷烨便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