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如同上一世那般,被这朱曼娘耍得团团转,将她安置在了甜水巷。 不过,王若弗一直盯着那边的,此时的顾廷烨并未在甜水巷留宿过,也还没把这朱曼娘放在心上。 现在,在他心目中,朱曼娘大概就只是一个他好心救了的苦命女子吧,反正他也不差钱。 除了盯着甜水巷那边,王若弗自然也派了人跟着她那哥哥。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那人从藏身之所离开,打算拿着朱曼娘给的银子,南下做生意去了。 王若弗便看准时机,出门逛街。又恰好从朱曼娘的哥哥身边经过。随后,假称自己丢了钱袋子,使唤身边的下人们轰轰烈烈地抓小偷。这抓到的小偷嘛,自然是那姓朱的了。 “好你个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人的钱袋子!走!跟我去见官!”刘妈妈义愤填膺道。 “我没有!这钱袋子分明就是我的!你们少讹人了!”那人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挣扎不休的同时,还不忘大声为自己辩驳,“我刚刚根本没挨着你!附近的人都看到了的!”随后又冲着四面八方赶来围观的人群嘶吼:“哪位好心人能帮帮我啊!咱们穷苦百姓可是一家人,大家千万别叫我被这官家夫人给冤枉死啊!” “嚷嚷什么?”王若弗拨开挡在她前面的下人,走到那姓朱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昂起下巴,满面不屑道:“你这身衣裳,街上十几文银子就能买来了吧?可你手上的钱袋子用的料子,却是上好的云锦。光这个钱袋子就至少值一两银子。更别说,瞧着这钱袋子的重量,里面怎么也有百两银。若你没偷,这钱是哪里来的?你说得清楚嘛?带走!” 人嘛,总是热爱八卦的。 王若弗将姓朱的扭送到官府,围观的人群竟然也有小半数都跟在后面。显然是想瞧瞧这事儿最后到底是小偷偷了官夫人的钱袋子,还是官夫人抓错了人,冤枉了人家。 公堂之上,一开始,那姓朱的还咬死了不肯松口,只说那钱是他做生意赚来的。 可这具体做了什么生意,成本几何、盈利几何,通通都说不清楚。 如此,虽然王若弗没办法证明那钱袋子是她的,可那姓朱的同样也无法说明白钱的来源,到底惹人怀疑。 衙门老爷心里也清楚,就算那钱袋子并非王若弗的,横竖这钱的来源也是不干净的,当即就要定了那姓朱的之罪。 他这才着急了。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朱曼娘和顾廷烨相识的过程,又说是妹妹叫他拿了钱去做生意的。 官府便又派人去甜水巷提了朱曼娘和顾廷烨来。 有顾廷烨在,朱曼娘自然是死也不肯承认是她主动把钱给了她哥哥,叫她哥哥离开汴京的。 于是,这官司,就从那姓朱的是否偷了王若弗的钱,变成了他是否偷了她亲妹妹的钱。 二人狗咬狗半天。可对方身为朱曼娘的哥哥,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为了不被打板子,把朱曼娘的“钓鱼”计划卖得是一干二净。 朱曼娘辩称,她哥哥口说无凭,空口白牙便想来冤枉她一个弱女子,她真该死了干净!说着就要去撞墙。 好一番混乱过后,那姓朱的急中生智,终于想起了能证明他的清白的证据—— “青天大老爷明察啊!我这段时间借住的那户人家,就是我妹妹亲自去帮我谈下的。就连今晚离开汴京的马车,都是她替我去定的!只要把这些人找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啊!真的是她主动把那钱给我的!不然她怎么会替我去赁住处,还帮我定马车?” 默默退居一旁的王若弗在心里给朱曼娘的哥哥点了个赞,暗道:真没看错你! 然后继续保持沉默,深藏功与名。 有了这一出,顾廷烨再蠢,也该看清楚朱曼娘的真面目了吧? 更何况,文有三甲及第之才,武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这样的人,又怎会真的粗蠢? 那朱曼娘不过是利用他怜惜弱小的心态,又给予了他在侯府感受不到的温言软语,前世才将他拿捏得死死的。 这一世,早早看清了朱曼娘真面目的顾廷烨,若还能和她滚到一张床上去,也不配她将明兰许给他了。 不过,这一世,不管顾廷烨想不想,他都没有机会再被朱曼娘迷惑了。 因为,他这事儿都闹到官府了,顾候自然也有所耳闻。 毫不意外地,他又被罚跪祠堂了。 “父亲,儿子何错之有?”顾廷烨果然还是那个永远学不会低头的顾家二郎。在老父又用一双溢满了失望的眼睛瞧着他的时候,他仍是梗着脖子同顾偃开争辩。 “何错之有?你和一个唱戏的扯到一块儿去,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何错之有?”顾偃开挥舞着棍子又要来揍顾廷烨。 小秦氏在一旁假意又拦又劝:“侯爷!二郎他……他也就是年轻,才被那唱戏的给迷惑了!你宽他几年吧!再大些,再大些就好了!” 话里话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