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点头:“这么多年过去都没听到过消息,看来应该是死了。”他旋即又道,“陆京与那人是自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感情极深。后来那人身败名裂,殊华楼楼主之位被温玉书取而代之,所以陆京才会与温玉书翻脸。” 听到这里,凌知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她微微蹙眉,却不解的道:“可是那人为什么会死?” “这件事情要解释起来就麻烦了,这事与宫里面那几位皇子的争斗有关,不是我们管得着的事情。”裴殊将声音压得更低,沉着眸子道,“真要说起来,就是那人站错了队。”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那边陆京不知听温玉书说了什么,忽的大笑起来。 “温玉书,说了这么多,你不也是怕了?” 温玉书淡笑一声,此时他已经坐回了椅中,轻抿了一口茶道:“你倒是说说,我怕什么?” “你怕我提到一个人。”陆京面上的笑意已经敛尽,只剩下无边寒凉,“是么?” 温玉书似是笑了笑,却没笑出声来,只道:“我早知你会来,早知你会说什么,我也告诫过你,离这个话题远一些,你怎么就是不肯听呢?” 他说完这话,兀自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来。 温玉书坐着的时候就像是个温文儒雅的书生,身上有种淡然若水的气息,但他站起身来,却立即像是便了一个人,微沉着面色,凛冽气势与陆京不分伯仲。 这两个人都是全京城最难惹的人,此番陆京故意选在殊华楼盛会开始的时候前来,目的便是要让温玉书难堪,而温玉书身为殊华楼的楼主,自然也有底气能够应付陆京的这般刁难,眼见两个人针锋相对,在场众人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唯有裴殊十分乐得看热闹。 陆京往四周看去一眼,又道:“你还打算对我动手不成?” 温玉书闻言笑了起来,他眼里不见丝毫笑意,唇角却是微微上挑:“陆京,你此番私自回京,皇上怕是该叫你回去了,比起京城,边关那处怕是更需要你这位大将军才是。” 陆京挑眉正要开口,却见门外果然已经到了两名太监。陆京见状不禁往温玉书看去,温玉书浅笑道:“怕是来催你离开了。” 陆京没说话,那两名太监步入楼中,就在陆京凝目注视之下,温玉书侃侃言谈之中,来到了两人面前。 但他们此次来的目的却并非陆京,而是温玉书。 其中一名太监道:“温楼主,熙王有要事请您前去商议。” 温玉书面上笑意终于缓缓散去,他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疑惑的问道:“熙王?” 万万想不到来的竟并非当今圣上的人,而是熙王身旁的人。 陆京此时也终于有笑了起来,抱臂看着对方道:“怎地,不是说要赶我回去么?” 温玉书这时候才觉出了不对来,倏地回头朝陆京道:“你究竟做了什么?熙王难道不知今日是殊华楼宴请南方商会的日子?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温玉书,这是你该对王爷说的话么?”陆京沉声又道。 形势变得太快,就在众人皆是不解之际,其中一名太监垂目应道:“温楼主,正是因为这样,熙王才要请您过去,他说……”那太监语声一顿,继而才道,“要召开这南方商会大宴,有人比您更适合。” 温玉书眉心紧蹙,拂袖冷笑,“有人比我更合适?谁?陆京,谢尽欢,还是……” 就在此时,另一道声音自大楼外面清清冷冷的落了进来,犹如寒泉浸月,寒冽中又带着不可言说的凛凛威严。 “他们不合适,那我呢?” 温玉书身形骤然一僵,面色乍然白了下来。 认识温玉书的人,大概还是第一次见到素来平静温雅的温楼主露出这样仓皇失措的神情。 所有人都盯着大门外突然出现的一道身影,却没有人发现,人群当中同样露出古怪神色的,还有一个凌知。 这声音凌知十分熟悉,几乎一眼,她就将那出现在门外的人认了出来。 那人是叶疑,当初在山谷当中救下她性命的叶疑,独居在谷中几年,性情古怪,要她将来再也不不要去找他的叶疑。 那个看起来跟一切纷争都毫无瓜葛的人,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了这里,竟然叫在场多人面色骤变。 叶疑今日穿着一袭月白色锦袍,领口前襟缀着考究的纹路,与当初在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