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长什么样子?” 李师爷道:“是……是个女子,时隔多年,老朽已记不清她的长相了,只记得美貌非常。” 展昭又道:“女子就是女子,为何说是狐妖?” 李师爷道:“……那狐妖凶性大发之时,已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所以老朽才知道。” 展昭眯起了眼。 他半真半假地问道:“我胸口上这伤,倒是很像是狐狸抓伤的,难道是那狐妖又现世作怪?” 李师爷却道:“那倒是不可能……” 展昭道:“哦?” 李师爷抚了抚自己的长胡子,笑道:“狐妖乱杀人,已触怒了天道,她杀了杜家二十三口人,天道也容不得她,她杀完那些人之后,本还要继续来县衙里杀人,那日却忽然狂风大作,竟劈下一道天雷来,将那狐妖当场劈死,现出了原型,当年的县令大人,便令衙役们将这狐妖的皮给剥了,肉与骨扔去喂了狗,如此一来,饶是她再是狐妖,再神通广大,也早已死绝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只道:“如今县里的人不敢去那杜宅,乃是因为二十多年的灭门惨案实在是太可怕,那宅子里怕是有冤魂无数,与狐妖却是无关,展大人大可放心,不必担心被狐妖缠上。” 展昭藏在袖中的拳头已攥得指节发白。 他脸上最后一点温和的笑意也已消失了,脸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双眸漆黑如墨,正盯着李师爷的脸,没由来的让人有一种压迫之感,这是江湖人会有的压迫感,李师爷心头一惊,不由后退两步,赔笑道:“展大人,您、您还有什么要问,小人知无不言。” 展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道:“不必,既已是二十多年前已定案的事情,如今再翻出来也没什么意思,昨夜我当时被山中的野兽抓伤,又或许被什么好心的猎户带回来也说不准……陈大人,说说近来的案子吧,近来这几起案子,又是什么情况?” 李师爷长舒了一口气,擦着额头的汗退到了一边。 陈玉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跟展昭讲起了自己赴任之后此地发生的怪事。 死人的事情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 第一个死者和第二个死者,乃是一对王姓的年轻夫妇,这对夫妇也是凄惨,有一个五岁的独生儿子,十分宝贝,这孩子却得了怪病,腹部肿大如孕妇,求遍了庆平县的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怪病来,这孩子竟真的像是孕妇一样,大着肚子十个月后,腹部破裂,满是血水而死。 当天夜里,这一对心碎的夫妇就死了,是头杵在尿盆里溺死的。 第二起发生在两个月前,是城中一个富户的儿子,姓燕,这富户三代独苗,宝贝少爷却娶的老婆,却生不出孩子,又接连纳了三房小妾,还没生出孙子来,就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失踪了十来天,城内最繁华的大街之上,一农户的驴忽然尥了蹶子,在地上狂刨了一阵子,把这燕少爷给刨了出来。 死因窒息,是活埋。 安平县不是大地方,即使是县城里最好的街道,也是土路,大街正中心,根本没有被挖开过的痕迹,燕少爷却从这里被刨出来了。 第三起,一个月前。 死者,山中猎户。 家中独子刚满一岁,上山打猎,在山里失踪,等发现的时候已饿死了。 ——注意,猎户,有手有脚、膀大腰圆、熟悉山中地形,身上无外伤,活生生饿死,这其中若是没有古怪,那是绝不可能的。 第四起,就是昨天夜里,死者刘三,和第一起案件的死法一样,在便溺用的盆里溺死。 连着三个月,死了五个人,已闹得庆平县人心惶惶。 这几起案子,死法不相同、死者之间互相不认识,但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些人的死法都离奇到几乎不可能。 婴儿可以被溺死在尿盆之中,可一个有手有脚有反抗之力的大人,又怎么可能会被用如此方法溺死呢? 展昭沉思。 他道:“只有第一起案子,死的是夫妇二人。” 陈玉山道:“不错,可我们却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展大人,也不怕你笑话,下官调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