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办事的那种杀手,他既然已决定不动手,那就真的绝不会动手了。 路小佳忽然自怀里拿出几张银票,飞给了马芳铃,马芳铃的心就渐渐地沉了下去。 而一种刻骨的恐惧也浮了上来。 傅红雪残忍的将她的父亲折磨到疯,现在会用同样残忍的方式将她也折磨疯么? 她的脊背僵直,脸色也已变得惨白。 可没有人再理她了,路小佳没有看她,秋星没有看她,傅红雪也没有看她,这场□□的阴谋,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马芳铃忽然冲出了无名阁。 阴沉沉的天,又落下了雨滴,闪电自远方劈开天地,骤白。 她在大雨之中骑上了马,打马而去。 她浑身都已湿透,脸上满是水珠,竟已分不清哪些是她流下的眼泪,那些是暴雨的雨珠。她奔跑着,只觉得嘴里已满是血腥。 忽然,马嘶鸣一声,前蹄抬起,马芳铃猝不及防,从马上摔了下去,跌倒在地,她忽然惨痛地哭了起来,大声的喊着:“爹爹——爹爹——” 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这人影如鬼魅一般,细看又宛如枯枝,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干瘪到好似已被岁月将所有精气神吸走,这女人穿着一席黑衣,冷冰冰地看着嚎啕大哭的马芳铃。 一根鞭子忽然闪电般的击出,宛如鬼影一般,缠住了马芳铃的脖子骤然收紧,马芳铃猝不及防被人扼住咽喉,她瞪大双眼,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那动手的女人眼里却浮出了一点点的兴奋,她骤然用力,将马芳铃拖行几步,马芳铃整个脸都憋得通红,已快要被她扼死,这时,那女人又忽然松开了马芳铃。 马芳铃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个枯枝一样的女人。 这个女人自然是刚刚来到边城的花白凤——白天羽的外室。 她盯着马芳铃,忽然道:“你是马空群的女儿?” 马芳铃怕得浑身发抖,不住得往后退,花白凤十分的不耐烦,恶狠狠地往她身上抽了两鞭子,冷冷道:“回答我!你是不是马空群的女儿!” 马芳铃惨痛地尖叫:“我是又怎么样!!你是谁?!你与我爹又有什么过节!!” 花白凤道:“很好,很好,我早已发誓,要杀尽马空群全家,如今也该动手了。” 马芳铃尖叫一声,转身要逃,却被花白凤又用鞭子扼住脖子拖了回去,她仍没有杀死马芳铃,只是用麻绳将她双手束缚起来,拖到了马的后头。 然后,花白凤翻身上马,用力的一拉缰绳,马儿嘶鸣,全力奔跑起来,将可怜的马芳铃拖行在马后。 这只马儿本是马芳铃的爱马,名叫胭脂奴,可如今,它却变成了杀死主人的道具,花白凤竟是这样的残忍,对待一个全然与二十年前的事情无关的女孩子,竟也要下这样重的手。 第二天,惨死的马芳铃被挂在了边城的城墙之上,万马堂去把她的尸首取了下来。 边城的天已变得更暗了,边城的人也都在窃窃私语。 “傅红雪、是傅红雪、傅红雪弄疯了马空群,又杀死了马芳铃。” “傅红雪、傅红雪,他是一个魔鬼,一个可怕的魔鬼——” 风雨欲来。 在风暴最中心的傅红雪,收到了一个消息,一个由沈三娘送来的消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