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鲜亮而已。 这套衣裳的衣料实在是有些少,露出她大片大片奶白色的肌肤,珠圆玉润的手臂之上,挂着许多漂亮的首饰,大臂上还串着好几个金钏,她赤着脚,纤细的脚踝之上也锁着金环,随着她一步一步的动作,发出钗环碰撞时的那种清脆悦耳的声音。 傅红雪的眼睛忽然也已发直。 他直勾勾地盯着秋星,甚至已忘记了收一收自己的眼神。 那眼神早已从狗变成了狼。 秋星却好似全无知觉的样子,她站在傅红雪面前转圈圈,转了好几圈之后才摇头晃脑的停下,歪着头道:“你瞧,是不是很好看?可为什么不能穿出去呢?我若把这身衣裳穿出去,全边城的人都要被我迷死啦!” 傅红雪仍死死地盯着秋星。 半晌,他才道:“……你若这样穿出去,全边城的人的确都会被你迷死。” 秋星脸上红扑扑的,朝着傅红雪笑:“我就说嘛,翠浓骗人!” 傅红雪的拳头忽然也已紧紧地攥住。 他忽然咬紧了牙关,脖颈侧的青筋也一根一根的凸起来,好似费劲力气在忍耐,半晌,他忽然道:“可我不想叫你把全边城的人都迷死!” 秋星外头道:“嗯?为什么呀?” 傅红雪的双眼里几乎能冒出火来:“因为我根本不想叫别人来抢你!!” 他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自爱上了秋星之后,就对她生出了无尽病态的占有欲,别人只要看她一眼,傅红雪就忍不住要砍了那人,秋星若是对别人笑一笑,他简直就已嫉妒得发狂。 可他明白,自己不能那样偏激、那样病态! 所以他一直都在忍耐,直到此时此刻。 秋星柔声道:“我怎么会叫别人来抢我自己呢?你这傻小子。” 傅红雪低下了头。 秋星笑着过来,拉住了他的手晃了晃。 她轻轻柔柔地道:“那我就不把这身衣裳穿出去,好不好?” 傅红雪的鼻尖又沁出了一点汗,而他的脖颈上,似乎也沾上了一层薄汗。 他喃喃道:“好。” 秋星笑了。 她忽然又娇嗔道:“傅公子为什么不看我呢?难道是瞧不上奴,要去找别的女孩子?” 傅红雪霍的抬起头来! 他忽然咬牙切齿地道:“你叫我什么?” 秋星笑道:“傅公子呀!你干什么装作这样无辜?你都坐在我房里了,还装!还装!” 说着,她就要去拉傅红雪的衣襟,傅红雪脸上的肌肉忽然都开始抽动起来,额头上爬上了一层汗,他的手忽然啪得一声扣住了秋星奶白色的纤纤玉手,用力的捏紧了她。 ——习武之人的手,控制力道本是那样的精准、那样的稳定,可如今的傅红雪,却好似已无法精准的去控制他手的力气了。 秋星就笑了。 她道:“你竟说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我看你呀,当真是傻到不能再傻了。” 傅红雪忽然猛地一拉,把秋星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朔月刚过,如今的月相是上弦月。 只看到这样的月亮,其实就能理解,这江湖上为什么有种兵器,叫做圆月弯刀,而这种兵器,又为什么那样的可怖、那样的声名远扬。 只看到这样的月亮,就似乎可以明白,所谓的广寒宫里,究竟是一副怎么样的萧瑟,怎么样的冰冷。那月宫中的桂枝,并没有馥郁的芬芳,而是一种冷寂的香气,而月宫中的玉兔精—— ——秋星没见过,不知道是啥样,但她想象了一下,觉得可能是一个美艳大姐姐,但是本体是垂耳兔兔的那种!还可以在垂耳上挂小绒花,肯定超级可爱啦! 她把这个了不得的高论告诉了傅红雪! 傅红雪:“……” 傅红雪简直说不出话来,他其实更不明白的是,秋星怎么能在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刻,去想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但他一向是个很真诚的人,他仔细思考了一个秋星的话,又在自己的大脑之中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志怪故事,最后十分确定,他根本没看过志怪故事! 傅红雪实诚地道:“我不知道,我没看过志怪故事。” 秋星失望地哼了一声。 傅红雪忽然觉得有点吃味,她为什么要去想月宫,为什么要去想垂耳兔兔?而不多想想他呢? 他紧实有力的手臂用力的搂进了秋星,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起,一言不发。 秋星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道:“你吃醋啦?” 傅红雪道:“没有。” 秋星笑道:“瞎说!我都看出来了!” 傅红雪只好叹气。 面对秋星,有的时候他有千言万语,有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