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冬的双眼微微一眯。 心中只觉好笑。 平时不是很厉害的吗? 不是很会的吗? 不是总是抱着他,动不动就又亲又啃他的吗? 怎么到了她真正希望发生的事情时,就是现在这副雷声大雨点小的表现了? 楚砚冬狠狠地扯住他的脚腕。 似乎一点不打算放过他。 时景苏只感觉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很快就被拉进那人的怀下。 高大伟岸的阴影很快覆了过来,如巍峨雄壮的山巅,压得时景苏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干脆两眼紧紧一闭,不再看这么令人恐慌的一幕。 他完了。 他今天就要被发现男人的身份了。 楚砚冬马上就要大发雷霆,让他去捡垃圾,喝西北风了。 时景苏一边心里伤感,一边闭目等待临死前的狂欢。 只感觉手腕被人擒住。 随即楚砚冬的身体似乎再次压了过来。 薄软而冰凉的唇,带着炽热的呼吸在他的颈部走过。 紧接着,又来到他的下巴,慢慢攀升。 仿佛下一秒,楚砚冬就要撬开他的牙关,亲上他的嘴唇。 时景苏的双眼闭得更紧了。 脸上明显露出了有点痛苦的神情。 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 还有一丝丝令人难以忽视的嫌弃。 楚砚冬的动作顿时一滞。 时景苏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求之不得想和他睡觉的呢? 她不应该感到欢欣雀跃,因为终于等来了她的春天? 不应该直接伸出臂膀,搂住他的脖颈,狠狠地亲上他的唇,主动地对他做这些那些的事? 明明平时是他对时景苏避之不及,可如今看起来,好像反了过来。 楚砚冬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阴鸷冰冷。 他要是真的碰了时景苏,不是时景苏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吗? 呵。 这个女人,还真是好手段。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碰她,只是为了警告她,没想到,她这么擅长欲擒故纵。 时景苏紧紧闭着眼,随即,听到上空一声嗤笑。 他又猛然睁开双眼。 楚砚冬望着他,像是俯视一切的神祇,语声冷漠,又带点儿嘲弄的玩味:你不是真以为我要睡你吧? 你妈的! 时景苏三魂六魄都快吓走一半。 结果楚砚冬居然给他来了个开玩笑。 艹! 时景苏很想一脚将这个男人从床上踹下去。 但为了以后的大计着想,他还是忍着一时的冲动,努力压制怒气,甜美笑说:老公,人家也是第一次,也会紧张的嘛,就算平时表现的再怎么饥渴,那也是对着老公你一个人才会这样。 只不过没有继续下去,又让这个女人有点得寸进尺,楚砚冬的关注点在于那个第一次上面,眸光里突然充满了冷冽的光。 他冷冷一笑,语气极重地说:记住,以后都离我远一点,不要以为我不会真的做。 这个做指哪个做,他们两人都心照不宣。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丢开时景苏的脚踝,目光森冷地盯着他,越想心里越添堵,还是忍不住说:还有,你不觉得你那个第一次的说法,很可笑吗? 一想到温栋,一想到在时家门口看见的那个背影清瘦的陌生男人。 楚砚冬心中盘旋着一只猛兽在横冲直撞疯狂叫嚣。 艹! 光是被他看到的,就已经有两个了。 还有晚上发现的他和别的野男人打游戏。 如果这个游戏野男人不是那个背影清瘦的陌生男人,那么就是三个了! 时景苏惊了:! 老子本来就是第一次,宁有问题吗?! 带着不可理喻的神情,双方互相盯着对方看了好长一会儿,楚砚冬才目眦欲裂的,似乎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房门再次砰的一声关上。 听得时景苏心中一阵心惊肉跳。 他对着房门比了个大大的中指。 楚砚冬这个二逼,一天天的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出了门刚走没两步的楚砚冬,又停下脚步。 脑海里盘旋着一个全新的问题。 他,为什么,要,又一次,从自己的卧房里出来? 那是他的卧室,是他睡觉的地方。 他是那里的男主人,为什么要走? 而且她竟然敢嫌弃他?! 转过身,楚砚冬折返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