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榆又给那思姌说了瞿文耀拿票给她,被许笃琛撞见的事。 那思姌若有所思:“他竟然一直没问你?那就你问他啊,问他为什么不问你。” “什么问来问去的,你说话真累。”温榆听着那思姌这句话脑仁突突地疼。 那思姌哈哈大笑:“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玩什么,带着你家那位回北都吧。”温榆扯上被子捂住脸。 “用完就丢,渣女!”那思姌黑眼珠子一转,“小许没去看过livehouse吧?” 温榆伸出头来,表示不可能:“我们不约。” “呦呦呦,还我们,这就护上了,你不想看小许的反应吗?” 温榆思索几秒,两姐妹一对视,面露坏笑。 吃完晚饭,四个人就往livehouse馆去。 排着队,带上手环。 进场后,一开始倒还好,气氛没闹开。 许笃琛眼神时不时往温榆那边飘,今天他们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每每有人想靠近温榆要联系方式,许笃琛就冷着张脸迎上去,对方只好退后,摆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到后面嗨起来,许笃琛逐渐坚持不住,挪过去,低头凑到温榆耳边说太吵了,他耳朵疼。 温榆笑得开怀,拉着许笃琛往外走。 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两人都舒了口气。 温榆余光瞟向许笃琛,抿着唇,扭扭捏捏地问:“你怎么都不问我票的事。” “票?”许笃琛面露疑惑。 他这反应让温榆心又凉几分,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反应过来温榆指的是什么,许笃琛垂下眸,失落之意难掩:“我可以问吗?” 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 温榆喉咙哽咽,迟迟出不了声。 许笃琛自顾自接着说:“我担心问了,你会不高兴,而且......” “我也没资格问。”许笃琛偏过头,晚风吹过他额前碎发,清隽内敛的侧脸隐在路灯光晕里,看不太真切。 但温榆注意到了他似有微微发红的眼圈。 温榆深深吸气,不懂为何自己的心脏会钝钝地发疼。 她是真的很坏,怎么会让孤傲的许笃琛变成这样。 温榆开始反思,是不是前一段时间的忽冷忽热真的太过分。 她并不是有意那样,只是害怕陷入后无法抽身,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当然可以问。”温榆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她按压着心口,呼吸渐深。 许笃琛诧异地回头,掀眸望向温榆,深沉的眼底有不可置信,有试探,有惊喜...... “我只是,觉得有点快,我们......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温榆静静地凝视着他,杏眸里仿若带着星辰般明亮的碎光。 他们能在对方瞳孔中望见自己的身影,也只有自己。 “好。”许笃琛眉眼间终于漾开笑意。 声音太温柔,轻轻地撞进心扉,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在蛊惑谁。 - 4月初,临近许笃琛在江城举办音乐会的日子,温榆特地和同事提前换好了班。 音乐会前一天,温榆在微信上和花店店主选好了花。 第二天取到花,她就坐上去江城的高铁。 温榆选的蓝白色系花束,是荔枝玫瑰,带着淡淡的荔枝清香。 挑的花朵不细碎,棱角感突出,包装蓬松,简洁清雅,就像已经28岁,却依旧干干净净有少年感的许笃琛。 温榆长相本就出众,捧着这样的一束花更是吸引人眼球,走到哪都有人侧目。 进了音乐厅,温榆找到自己位置坐下。 旁边走过一个捧着束花在找座位的年轻女人。 过了一会,全场安静,灯光聚集,许笃琛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身姿挺拔,优雅如王子,掌声响起。 许笃琛轻扶钢琴致谢,缓缓落座。 全场寂静无声。 许笃琛双手跳跃在黑白琴键之间,灵动悠扬的琴声从他指间流泄而出,不由让人想起湖中皎月,林间溪流。 欢快轻柔的曲调逐渐进入高潮,像浪潮翻涌的海波,婉转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