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这番下作之事!将人放下!” 沾既闻言放肆大笑,“李家狗儿!你派人刺杀我王庭未来可汗!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你便要这般跳脚!” “可敢与我一决高下?”说罢,便向侧身人群中一人示意出列。 闻言,贺瑶清心下一顿,倒有些不明所以,身旁的张谦随即轻声道,“殿下莫要中计,军心不可乱。” 一旁的阿迎却骤然怒道,“殿下!是李诚如!果然是这个叛徒!” “殿下!让属下来!”说罢,也不待贺瑶清应,握紧身侧的佩刀便向下了一旁石阶,策马出了城门。 - 阿迎长刀横手,策马至离突厥兵马还有一段路时勒了缰绳,朝李诚如怒喝道。 “你这叛徒!枉行澈这般敬你!” 突厥那日破雁门后,李诚如便一路跟至此,方才沾既让他出列,他原是不应,却是不听不得听命行事,眼下城楼之上皆是雍州城旧僚,竟升出一丝汗颜来。 待听得这个与李行澈一般年岁的少年这般呵斥于他,便想起那晚雁门之下被李行澈那黄口小儿骤然骇住的心境来,当即破罐破摔,掷了脸皮道。 “那黄口小儿哪处敬我!处处与我作对!只恨不得将我踩在脚底下!” “与他老爹一般!皆是伪善至极之人!” “李云辞既待我不义!便也怪不得我择良木而栖!” “我呸——”阿迎怒道,“你这两面三刀卖国求荣背信弃义之辈!事到如今还要向殿下与行澈泼脏水!你当跟了突厥狗贼便又是一番天地?瞎了你的狗眼!不过是他们圈养的一条狗罢了!”话毕,再不与他多言,一拍马背,抽出佩刀,奋起冲上前去。 按理说,便就是气力上头,阿迎不过一十几岁的少年,如何能与李诚如相抗。 可阿迎眼下眼眸猩红,心下硬提着一口为李行澈报仇的气,半分惧意也无,竟是一派誓与李诚如同归于尽的架势来。 李诚如原就心下发着虚,阿迎策马至他跟前半点犹豫都不曾有,挥刀临面砍去,力气之大,险些将李诚如从马背上头掀翻下去。 李诚如当即抽刀却也只能勉力相抵,刀剑相撞擦出一丝黄亮的火星来。 阿迎手劲一分不松,将李诚如死命得向下抵着,却在李诚如力竭之际骤然松了力道,随即侧手挥刀直向李诚如脑袋而去。 李诚如那头正要起身之际,便又见刀锋朝他而来,慌乱间只得又向后仰去,已至与马背平贴之境地。 阿迎手中佩刀分寸不让,手腕一转,又朝李诚如劈去。 李诚如躲闪不及,只得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落了下来,头盔即刻掉落,再起身,已是狼狈不堪。 一个从前响当当的统领,眼下竟被一少年打得毫无反手之力,李诚如眼下抑郁不平之感可想而知。 当即大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朝阿迎冲来。 阿迎横了眉眼向疯狗一般的李诚如瞥去,随即签了缰绳,策马向李诚如冲去。 待至跟前,骤然勒起缰绳,马蹄悬空,照着李诚如的胸口踢踏了下去。 只听得铁骑叩于战甲的硁硁之声,便见李诚如当即呕出一口鲜血,置于地上不住地抽搐着。 阿迎当即翻身下马,手起刀落,趁势砍下李诚如的头颅,霎时,脖颈间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阿迎的白皙的面颊,阿迎一手提起头颅,高举着怒喝道。 “沾既!将李行澈还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