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沾既面露得意之色,“李家狗儿,今日想抓我,怕不是那么容易。” 哪曾想李云辞再见沾既放信号之时半分慌乱也没有,只拍了拍手。 不多时,便见几人被捆着推搡出了人堆。 只一眼,沾既险些要昏厥过去,竟是他留在外头的那一小队人马中的几人。 只当他今日要折在这处,一时也管不得什么后果,愤然破口大骂,“李家狗儿,你这只会花拳绣腿的白脸儿!” “我睡你老丨母!我睡你祖宗!我睡你婆娘!” 闻言,李云辞面上渐凝,翻身下马,调转枪头朝被制住手脚的沾既一枪掷去。 那枪尾虽比不得枪头尖锐,却顿生生得掷在沾既唇口处。 枪身沉重,只听得一声闷哼,那沾既“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中还混着几颗牙,人亦匍匐在地生咳着。 李云辞面色冷寒,朝身后沉声吩咐,“去寻个人来替沾既去势,免得他在此处胡言乱语。” 言讫,身后便上来了几人将那沾既捆了起来,亦将其他抓住的人送往衙署。 内里府兵出府来见过李云辞,李云辞一挥手,“老夫人可安好?” 城中巡防统领李诚如只道老夫人一切安好。 李宥被留在雁门与突厥人周旋,今日原是张谦跟随李云辞回城,那张谦点了人,上前附在李云辞耳边,“沾既手下还有一得力干将屠吾似不曾见到,恐有异。” 李云辞抬眉,开口正要说话之际,李诚如上前,“今日收到阿大传回的一封信。” 说罢,从怀中摸索出一封信交给李云辞,李云辞侧目,遂将信封拆开,一目十行,面上分明瞧不出多少动静来,可李诚如却觉周身气息骤冷。 李云辞骤然冷声,“王妃与东珠不在府中多日!为何无人说与我!” 李诚如心下大骇,慌忙跪下,“那日阿大先传回消息,说雍州城内混入了突厥人,事关重大,属下片刻不敢耽误便飞书给王爷,又想着阿大原是跟王妃东珠在一块,若有异那封信上合该一道说的。” “今日才收了阿大的第二封信,信上原是写着王爷亲启,属下不敢擅自拆信笺。又因着这几日怕有人恐夜袭王府,便日日不敢懈怠等着王爷指令,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曾见到王爷的面又怎敢旁生枝节,故而现下事毕,才得了机会,便立马报与王爷了!” 李诚如絮絮说了许多,李云辞却已然耐心全无,只怒斥一声,“蠢材!” 随即连府门都不曾跨入,翻身上马,点了一队人马,又吩咐张谦处理后事,而后挥了马鞭,向信上所言之处策马而去。 - 那夜见蓝可后,阿大的信亦随即送到了帐中,信上说有突厥人混入了雍州城中,正在郊外,恐有千数。 因着蓝可之言,李云辞不过一个转念,便知晓梁王府恐生异端,遂飞书传回安排部署。 一路上策马狂奔,可直待他今日悄然回城,那沾既等人都不曾动手。 李云辞干脆下令撤了大半城中布防,只待瓮中捉鳖。 可他却不曾想到,逮了沾既随即便迎来当头棒喝,蔺璟竟胆大妄为至此,掳走他的亲眷! 李云辞眉目冷沉,不住地抽着马鞭,马儿吃痛奋力疾驰。 - “王妃与东珠皆被关在鄞阳边郊一处私宅,暂且安全,私宅主人似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