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理儿,河伯府这里的情况如此复杂,你是如何记住路径的呢?” 黄理儿闻言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疑惑道:“这个,回禀主公,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我来到这里就知道该怎么走,甚至在走的时候我都没有看路,所以我并不清楚这是怎么一个道理,就没法解释给主公听闻了。” 梁诚啧啧称叹数声,心想这大概也是河伯赋予黄理儿的本能,所以他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 不过梁诚也懒得多纠结这些与自己无关的问题,顺利走出了河伯府之后就对黄理儿说道:“我这次去可能也会发生战斗,比较危险,你并无自保之力,就不要跟着我去了。” 黄理儿点点头:“我听主公的,那么我就在此处等待主公吧,主公办完事,无论什么时候回来,只要来到这里稍微等待一会,黄理儿就会带主公回河伯府去,祝主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于是梁诚离开了游龙江底河伯府外,按着半个月前黄理儿带领过的路线,一路沿江潜游,有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来到了龙江村附近的水域。 梁诚看看江岸两边的地形,确定这里距离那老鳖的江神庙已经不远了,大约就是上次上岸的位置,既然到了这个地方,不如去江神庙探听一下情况。 于是梁诚慢慢靠近河滩,准备上岸看一看江神庙附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那老鳖会不会迁怒于龙江村的村民,若是村民有了什么闪失,那也可以说是自己害的,想到这里,梁诚心中也稍微有些惴惴不安。 只是极目望去,沿江的村镇外观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损坏迹象,像是个热闹小镇的村里景物依旧,还是人来人往的,和半个月之前差不太多。 梁诚松了一口气,找了个隐蔽处上了岸,想想现在已经不太适合化作敖诚的模样了,于是随便幻化成一个粗鲁大汉的模样,慢慢走进村子,顺着路朝江神庙方向走去。 没想到在走到邋遢道士的算命摊子附近时,梁诚意外地看到那个邋遢老道满面红光,正乐呵呵地坐在那里,心情像是十分愉快的模样。 看到这个老道,梁诚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回忆起当时花了五十枚上品灵石,找他要攘除凶灾的法子,结果这老道给了自己一个完全无用的叫什么烦怨果的东西,自己朝着那老鳖砸出烦怨果完全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结果什么好事也没发生。 梁诚站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不善的神色,寻思着有些想去砸了这个老家伙的算命摊子,什么玩意儿!除了坑灵石,给出的法子一点用也没有! 可还没等梁诚走过去,一个脸上长着个大痦子的大娘已经走到了算命摊子前面,只见她朝着那邋遢老道狠狠啐了一口:“呸!你这个老杂毛!就知道坑钱,现在龙江村的人都被你害惨了!” 梁诚听到了这没头没尾的骂声,心中好奇,停下了脚步,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老道士倒也不恼,依旧笑嘻嘻说道:“俞大婶,此话从何说起,贫道我在龙江村一向行善积德,攘除凶灾,怎么会坑害大家伙呢?” “你还说嘴!”俞大婶指着老道的鼻子骂道:“我听张府的张旺说了,上次你搞得那个红色的圆球球,被那将神列为了贡品,还要求大量供奉,张族长下令在你这里收集这玩意儿,结果你这个杀千刀的老东西趁势涨价!是不是有这事?族里钱不够,最后还不是要村民人人都凑份子,老娘我家都摊了七两多的银子,就是你这个贪财鬼惹出来的事情!你倒是赚饱了银子,不知道这是大伙的血汗钱吗!” “原来大伙凑银子是为了这事!”路过的村民们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后,大家都怒了,纷纷站定在算命摊前,七嘴八舌地骂那个邋遢老道士。 老道士见群情激愤,却不为所动,依旧笑嘻嘻道:“各位乡亲!你们呐,看事情太简单了,我刘半仙行事哪里是你们能看懂的,这件事情嘛,总而言之是为了大家好,你们不妨再等上一天,事情的效果就出来了,知道不!” 路人们都七嘴八舌表示不信,一个后生说道:“刘半仙,你就一天推一天的说瞎话吧,就算等一天,能出什么效果?难道还会下雨不成!” 刘半仙神色不动:“你说对了,明天就会下雨!光州这里大旱了三年,离江稍远些的良田都种不上庄稼,大家收成都很差,只能打打渔聊以糊口,所以下雨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们只是花了一点点银子,就换来今后风调雨顺,难道还不是个好事?”m.BowucHInA.COm